哈,說得好!”這時病房的門被開啟了,朱毅笑著走了進來,跟在他身後的是和尚。

“老師!”舒逸想站起來,朱毅揮了揮手:“坐下吧,沒那麼多客套,你們的話我在外面都聽到了,南方,你呢?你是怎麼想的,也說出來聽聽。”

鎮南方經過昨天會話的事情,那份自傲早已經沒了。他恭敬地叫道:“老師!”朱毅見大家都站著,忙說道:“都杵著幹什麼?想和我比高啊?坐下,都坐下吧。”朱毅的話讓大家都不好意思的笑了,這才坐了下來。

朱毅的眼睛望著鎮南方,用眼神鼓勵他說話。

鎮南方慢慢地說道:“這兩個案子之間有關聯,我覺得並不矛盾,我在想,那個自負的瘋子一定是被人利用了,所謂的連環殺人案,也就是那個殺人遊戲只是個幌子,在那個瘋子的背後,還有人,而在殺人遊戲的案子背後,一定也還有更大的陰謀。”

朱毅皺起了眉頭,自己接觸這個案子的時間不算短了,也是在來的車上才想通的此節,沒想到鎮南方只是粗略地聽了舒逸對案子的陳述便能夠一語中的,他問道:“那你覺得最可能是什麼陰謀?”鎮南方說道:“具體什麼陰謀現在還說不好,不過有一點可以肯定,他們的陰謀與老舒有關。”

朱毅繼續逼問道:“既然他們的目的是舒逸,那為什麼不殺了他?”鎮南方想了想說道:“那是因為他們還想利用舒逸達到其他的什麼目的。”

朱毅笑了,鎮南方的思路很清晰,案子的脈絡他也很是清楚。

舒逸問道:“老師,這一個多星期,你有什麼新的發現嗎?”

朱毅點了點頭:“我說說我的幾點看法吧,第一,這兩個案子確實不是孤立的,它們之間有著記憶體的,必然的聯絡。就象小鎮剛才說的那樣,殺人遊戲只是浮在表面的案子,有人利用那個瘋子向舒逸發出挑戰,而他們的真正目標卻是舒逸。第二,殺人遊戲背後的案子一定是個大案,它的背後不是一個或者幾個普通罪犯,而是一個團伙,一個利益集團,甚至是一個境外間諜組織。”

朱毅語出驚人,葉清寒說道:“間諜組織?先生的意思是這個案子竟然還和間諜組織有關係?”朱毅望著舒逸,舒逸微微地點了點頭:“昨晚那兩個殺手應該是日本人。”鎮南方皺起了眉頭:“日本人?他們到底想做什麼?”

朱毅搖了搖頭:“這個我就不知道了,舒逸被關押的那幢別墅我們派人去查過,別墅的主人早就遇害了,那天我和沐七兒去指認的那具屍體便是他。舒逸被關押的密室就是別墅的地下貯藏室,只不過那鐵門是改裝過的。在那裡我們沒有找到什麼有用的線索,對方行事幹淨、利索,不留任何尾巴,很專業。”

舒逸說道:“不過我覺得不管這個案子的背影如何,我們破案的關鍵仍舊是殺人遊戲,因為這也是整個案子最薄弱的環節。”朱毅點了點頭:“對,對方的行動看來是蓄謀已久的,做事滴水不漏,不過他們卻不會想到,他們用來引你上鉤的那件案子,會成為我們追蹤他們的後門。”

舒逸說道:“老師,殺人案有什麼頭緒了嗎?”朱毅笑了笑:“我看過你對案情進行分析時做的筆記,你們當時提出一個想法,我覺得很好,只是你們否定得太快了。”舒逸楞了一下:“什麼想法?”朱毅說道:“‘共感覺’既然是一種能力,那麼這種能力為什麼就不能夠後天培養呢?”

朱毅說道:“一直以來我也對‘共感覺’持這樣的觀點,它並非是什麼心理上的疾病,而是一種能力,這種能力透過感官刺激上感受性的共通,而使人的思維更加多元化。其實我們以前對色彩的表徵也是與‘共感覺’有些關聯的。比如我們常常說紅色代表危險,藍色代表憂鬱等等,這是普通人對色彩的感受,但色彩原本與感受並沒有太大的關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