舊車,濤子笑嘻嘻地說:“來之前我媽特意洗了車,又換了一套新坐墊。”

我笑著對陸勵成說:“你姐姐很重視你呀。”

濤子朝陸勵成眨眼睛,“重視的倒不是……”陸勵成一個巴掌拍到他後腦勺上,“開車!”

濤子一邊開車一邊說:“蘇阿姨,座位上有一條毯子是乾淨的,待會兒你若累了就睡一會兒。座位底下有水和餅乾,還有酸話梅,怕你坐不慣這車,會暈車,吃點兒酸的可以壓一下。”

我咋舌,“你有女朋友了嗎?這麼細心周到!”

陸勵成也拿眼睛瞅著濤子,濤子滿臉通紅,“沒有!沒有!我舅都沒解決呢,我哪裡敢……”

濤子後腦勺上又捱了一巴掌,他對陸勵成敢怒不敢言,只能對我說:“蘇阿姨,知道我有多可憐了吧!從小到大,我都是這麼被我舅欺負的,這就是我為什麼寧死也不去北京上大學的原因。”

我笑,“彼此彼此!我在辦公室裡也被他欺負得夠戧。”

濤子很活潑健談,在西南農大讀大三,陸勵成和他之間像好朋友多過像長輩晚輩,說說笑笑中,剛見面的侷促感淡去。

進入盤山公路,道路越來越難開,盤繞回旋的公路上只能跑一輛車,有的地方几乎緊貼著懸崖邊,時不時地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