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已然生疏了不少,此番正好當作是複習功課。而其二便是許輕舟自知自身境界跳升的飛快,而修煉之途實戰磨礪的太少,不練不精不無道理。其三則是他想要清晰瞭解一下自己的實力究竟在什麼個水準,若是這百屠在六境之中算得上是中上水準,那正好可以拿來參考試試。

百屠眼見一刀並未得勢,而刀者最講究勢的累積,萬不可中斷了氣勢,否則就是再而衰,三而竭,便猛吸一口力將那被擋住的大刀在向下使了十分力氣。

效果有,卻不大,只是讓許輕舟手背上的青筋微微繃緊了些,那握劍格擋之手卻是連半點吃力的顫抖也未曾顯露。

如此可驚住了百屠,俗話說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沒有,眼過許輕舟平淡無奇的神色,他知道今日可算是踢到了鐵板。可人言話先,此番若是退縮離開,那才是被永遠釘在了恥辱柱上讓天下人笑話,遂收刀向後猛跳了兩步準備再蓄攻勢。

刀講氣勢,劍說時機,眼見百屠退刀自守,許輕舟一劍如虹直刺上去,駭的這糙漢子急忙用刀身頂下了這一擊,卻被一股巧勁震的手腕生疼。

如此,那死劍中的速攻招式也被許輕舟從頭到尾的複習了一遍。只見他一記“半月點星”側面直刺百屠腰身,而這一式破也容易,只需要比許輕舟快上半劍即可,因為此劍在攻出之時亦是將自身的腰間顯露給敵手。

可百屠心知肚明哪裡有許輕舟這般矯捷的身手?只怕是刀還未提起,就被許輕舟刺穿了腹腔,便只能恨怕相交著握轉刀柄,費盡力氣的找好刀的好角度勉強防下了這一刺。

可是未完,沒等百屠松上半口氣,那“半月點星”卻又一化“銀月半輝”,竟是將劍刺轉成側斬,循著那刀與其身間的縫隙,如同遊蛇一般鑽了過去。

“混蛋!”

這大漢暗罵一聲為何如此難纏,卻也只得舍了刀縱身一跳再向後逃竄了十來步,這才滿頭虛汗的看著面前的年輕人驚疑不定。

“怎麼,見我年輕就想放放水?那大可不必…”

許輕舟這般說著,殺人誅心般的將百屠的刀一腳踢到了他的身旁腳底,如此也唯有低頭彎腰才能撿起來。

“你!你當真覺得老子就這點本事?!”

百屠終是感受到了被輕視,隨即怒火中燒著踏地將寶刀震起,接在手中之後猛吸了一口寒氣,遂似發了瘋一般衝到許輕舟面前,將那一輪大刀舞出如雨水般密集的攻擊。

這才有了些正常陣境的比試畫面才是,許輕舟眼疾手快再度提劍來了一記“半月回雲”,那密密麻麻的雨點便被一片陰雲給遮蓋,半邊也洩露不進來。

無數的刀氣飄飛出去,嚇得圍觀眾人退到了百尺之外,亦是得藏匿到樹後屋上才敢將頭露出半點,而有些倒黴蛋就被那刀氣所傷,不是斷了胳膊就是被斬去了大腿,一片喋血令這片原本冰雪清淨的世界點染了朵朵猩豔紅花。

“看!快看!此番這百屠才是使上了真本事,方才定然是掉以輕心被許輕舟抓了紕漏。”

“可惜呀可惜,這許文魁年紀輕輕已然敢與百屠正面交鋒,若是再給他十年時間絕對可以將之橫掃,如今卻是可惜了…”

與百屠同隊者興高采烈,惜輕舟薄命者哀聲嘆息,唯有孔闕一人目光緊盯著許輕舟不斷防守後退的身影,準備著隨時將之救下。

可二人的情況究竟如何,其實也唯有當局者最為清楚。這百屠顏面惱火,心裡更是憋屈的不行,旁人以為是他將許輕舟碾壓的只守不攻,可百屠自己清楚,這許輕舟自打方才摸清了深淺,壓根就再沒怎麼施展攻勢,一切的防守只不過是在慢慢試探自己,甚至百屠能感覺到面前之人正在利用他複習與鞏固功課的差錯感覺。

大概攻防了數千招,即便是陣境的修為也需要短暫的小憩,而百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