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笑話。那怕你曾經救過我的命,哪怕你曾經把最後一口食物分給了我哪怕你是與我同床共枕,親密無比的愛人。只要我肚子餓,我也會毫不猶豫地吃掉你。不要跟我講什麼大道理,不要和我說什麼仁義道德之類的廢話。現實就是那麼簡單,有吃的,我們就是朋友,是愛人,甚至可以是你的奴僕。反過來,在你讓我捱餓的時候,你就是我最好的食物。

我要活,要活就必須吃東西。肚子餓的時候,是沒有任何道理好講的。當然。在我吃飯地時候;可能會想起你的種種好處。但是很可惜;你已經變成我肚子裡的烤肉;以及面前一堆不會說話的骨頭。

對於劉睿這個活了漫長歲月的電子人;天翔一直都覺得有些不可思議。他很清楚;在劉睿擔任族長几百年的時間裡;絕對不可能保證每天都向族人提供足夠的食物。可意外地是。他居然沒有被飢餓的手下啃成骨頭。著其中的緣由究竟何在?難不成,身為電子人的他,就連面板也是根本嚼不動的合成物質?

對於這個問題,劉睿從來不回答。每次天翔問起,老人僅僅只是抱以淡淡一笑。隨後顧左右而言它。

冷庫裡的蟲肉足夠吃上很久。但是在那之後呢?當所有的蟲肉被吃完以後,我們又能吃什麼?狩獵,肯定是必要的,可問題是,蟲子與人一樣。需要時間生產繁衍。在某一個地方,絕對不可能說是你今天殺掉一隻蟲子,第二天馬上又會出現一隻同樣大小的向你提供肉食。那種美妙的事情,恐怕只能實在夢中才會出現吧!因此,無論任何狩獵部族,在一個地方停留太久以後。必須進行遷徙,移動到別的地方,尋找新的食物來源。這是任何狩獵部族都無法違背的鐵律。所以。每當他們找到一處適於居住的地域時,總會想盡辦法。殺光所有能夠捕殺的蟲子。徹底進行一番野蠻的掠奪後,繼續朝著下一片豐美地獵場前進。反之蟲子也是一樣。很多嘗過人肉滋味兒後,一直不忘其美味兒的蟲子,也逐漸學會了人類地這種本領。它們會從一處流竄到另一處。吃光所有能夠吃的人,然後,朝著新的,可能有人居住的地方再次進發。

所以,想要解決族群食物的供應來源問題,唯一的辦法,只能是遷移。

在這一點上,無論人還是蟲。都無法選擇,只能遵從。可是,天翔並不想走。他很清楚,外面的世界有多麼的危險。與這個安全而隱蔽的地下基地相比,任何居住地都有著這樣或那樣的隱患。

況且。那些神秘地類人,他們顯然也已經加入了食人蟲的捕獵隊伍之中。

不走就得餓死。但是離開,卻又會遭遇到各種各樣的危險。甚至是滅族。天翔有自己的辦法。有些念頭,已經盤桓在心裡很久。現在,是到了拿出來實施的時候。自從救回流雲女人之後,天翔就一直很後悔。倒不是說他後悔不該幫助這些可憐的女人。而是他對自己此前大肆捕殺旋毛蟲的舉動感到後悔。就為了能夠弄到過冬的氈衣,他帶領族人,幾乎已經把這帶的所有旋毛蟲殺絕。一隻旋毛蟲,從卵孵化出來,直到到成年,至少也需要一年半左右的時間,雖然這種植食性蟲子體積並不大,存活週期也僅僅只有三年而已。但是,如果想要發展壯大成群,至少也需要數時間的積累。食肉蟲、人類狩獵者、還有形形色色的莫名威脅,都是限制蟲群壯大的最根本原因。像基地旁邊那群被滅殺的,數量超過萬頭的旋毛蟲群,至少也經過了六、七年以上的發展。如果當初天翔不是為了獲取蟲毛大肆抹殺的話,僅僅只是現吃現殺,這些蟲子的年遞增數量,其實就已經可以滿足現有族群人口的基本食物消耗。後悔是沒有用的。天翔心中的懊惱也僅僅只持續了一段不長的時間。因為,他有了新這些問題。

飼養。

這是天翔從古人書中看到的一個特殊名詞。而他自己對於這個詞語的理解,則是:“用較少的食物,換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