葫蘆畫瓢,按孤城上次做的那樣,先亮出了五十兩白花花的銀子,豈料老闆娘竟然拒收!?

“哎呀姑娘,這銀子我可不敢收,安王爺吩咐過了,若是姑娘您來這兒,花費全算在王爺頭上,要是我收了姑娘的銀子,到了王爺那兒可就沒法交代了啊!”老闆娘濃濃的笑意帶著一股厚重的脂粉味,嘴上是不要,眼睛卻實誠,直勾勾盯著蘇青手裡的銀子,不時尷尬地笑兩聲。

孤城……又是他……蘇青將銀子握緊了些,一種莫名其妙地不快油然而生,無奈的氣息打在手背上,蘇青又將手攤開,向老闆娘展露一個安慰的笑容,“放心吧,我不會告訴他我來過。”

老闆娘眼角笑彎快掉到地上,猶豫之後,還是伸手一把抓過銀子,連聲道謝,“謝謝姑娘了啊,姑娘稍候,我現在就去催催廚房,將姑娘的‘飛天’儘快呈上來。”

果然肯花錢,待遇就是不一樣。蘇青搖搖頭,與雲裳相視一笑,似乎頗有感慨。

與蘇青第一次來是一樣的反應,當雲裳眼見蘇青付賬時給出去二百兩銀票,整個人就傻眼了,說話還結巴……

“就……就一隻鴨子啊?”

“嗯啊,就一隻鴨子。”

雲裳:……

蘇青眼神兒示意:我懂。

問雲裳是否還想去哪裡走走逛逛,她卻表示有些累了,想回去休息。蘇青一看也是,看雲裳“行似弱柳扶風”的樣子,面紗之下好似一汪隨時可能枯竭的清潭,生怕她曬著了,就在陽光下消散而去。這樣想來稍稍有些可怕,於是蘇青便依了雲裳,先送她回去,自己再出來玩玩轉轉。畢竟不久之後,自己恐為人妻,到時如若再想尋得現在這般逍遙自在,怕是遙遙無期了。這段屬於自己的日子,需得好好把握。

“誒~你們知道麼,聽說安王要娶青蘇家的二女兒!”

“啊?當真?”

“皇上賜婚,豈能有假?”

“哎呀……這青蘇家大女兒乃是皇上寵妃,二女兒又是安王王妃,以後在朝中,還有誰惹得起啊……”

“可不是麼……”

……

回來的路上聽見不少此類閒言碎語,蘇青心裡有些慌張,不由得加快了腳步,希望趕快回府問個明白。她不知不覺走在雲裳前面,因此沒有看見雲裳淡藍的眸子裡,流轉一絲詫異……

走到門口,一夥人正忙活著搬箱子,一個一個的大紅箱子,其上刻有精緻的花紋,想來裡面是裝了什麼貴重物品。蘇青走上前去,所有人都稍微停下手中的活兒,喊了聲“二小姐”,又繼續埋頭苦幹。蘇青找了一個看起來不那麼忙的,問道:“這些是什麼東西?”

恐是沒與小姐離得這麼近過,轉頭一看蘇青站在自己身旁,那人趕緊低頭勾腰應道:“二小姐,是安王下的聘禮。”

“聘禮!?這麼快聘禮都來了!?”蘇青不再管這些大紅箱子,迫不及待想找青蘇越問清楚情況,今日早朝上,到底發生了什麼?

問了華叔,說老爺在書房,蘇青風風火火便往書房趕。

毫不客氣地推開門,青蘇越正手持一卷書看著,未等他放下書,蘇青便大步走到桌邊,開門見山地問道:“爹,今日早朝什麼情況?孤城怎麼這麼快就把聘禮送來了?”

青蘇越本是不讓蘇青過問,因女兒家不應參與政事,蘇青死活不肯放棄,甚至放出狠話若青蘇越不說,她便悔婚。青蘇越確實受了蘇青這一威脅,如實將情況告知了她。

原來今日早朝上,孤城奏請皇帝賜婚,遭到元武的阻撓。蘇青萬萬沒想到王武竟公然彈劾青蘇越,意指青蘇越野心昭昭,圖謀造反,暗示安王遇刺,自家宴會上的刺客,都與之脫不了干係。果真是武將,頭腦簡單,四肢發達,才一天,便忍不住想要結果,難怪被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