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天河點點頭髮動了汽車:“不過話說回來,你這又是玩什麼把戲?”

“欲拒還迎。”林風揚起頭,淚水從眼眶裡倒流回去,雖然眼梢還是紅的,但是臉色已經回覆了冷淡,“——可惡,我還真的哭了一場……先給我找個地方住吧,我需要休息一會兒再慢慢考慮下一步怎麼做。”

“已經安排了臨時住地,我現在就帶你過去。”方天河從後視鏡裡望向他,“不過你可別忘記警方的任務,羅家這幾年涉足的毒品生意已經延伸到了東南亞海線,上級過問了好幾次,今年之前一定要把這顆毒瘤連根拔除!”

林風冷淡的閉上眼:“我知道。”

突然一個人的氣息覆過來,林風猛地睜開眼,只見一隻手拿著純棉的手帕仔細拭去自己臉上未乾的淚跡。一個警察坐在副駕駛席上,一直沒有說話,見他睜開眼,只笑了笑就縮回手。

“這是國際警察總署派遣的調研警官吳sir,協同我們對這起案件進行調查。”方天河看看林風沉下來的臉色,“——你不要有什麼顧慮,雖然你也在國際警察的緝捕名單上,但是這件案子結束後你就是警方的汙點證人,不會牽連上太多關係。再說你也逍遙法外這麼多年了,對國際刑警也習以為常了吧。”

那個警察淡淡的笑著伸出手:“你好,我叫吳彬。”

林風盯著他的手看了一會兒,突然湊上去低聲問:“你是想主動把手遞上來被我捏成碎片麼?”

他剛退回上半身,突然吳彬猛地抬手攬住了他的後頸,強迫他和自己幾乎面對著面:“——你的態度還是一樣的不好啊,林教官。”

林風條件反射一拳揮出,因為巨大的衝擊力吳彬的頭被打偏到了一邊。

方天河沉聲道:“林風!”

吳彬用舌頭在口腔裡抵了抵臉頰上受傷的部分,毫不在意的笑了,“沒事,沒事。我前幾年因為任務和林先生交過手,印象十分的深刻。這滋味幾年沒嘗過了,竟然還有點想念呢。”

林風盯著他半晌,“……神經病。”

方天河所說的臨時住地,是警局在市中心租下的一個公寓,由警方輪流監控,名義上宣稱是方天河的家。

公寓裡除了方天河和林風之外,還住著兩個警察方便隨時應付意料之外的情況。名義上這兩個警察是保護和執行任務,實際上誰心裡都清楚他們真正的目的是監視和牽制林風。林風這個人太背景太複雜,警方需要他的幫助,同時也不得不提防這個危險人物。

林風在房子裡逛了一圈,又開啟冰箱來看了看,說:“今晚我要吃醋溜土豆絲,放辣,土豆絲要直徑一到一點五毫米,少放點油。他媽的這兩天香港太熱了。”

今天輪值的兩個警察都是新晉人員,一聽他這話兩個人互相對視了一眼,其中一個瘦高個按捺不住:“少在那裡唧唧歪歪!你以為我們警察是專門來伺候你的嗎?有的吃就不錯了,不準挑!”

林風懶洋洋的合上冰箱門:“你們兩個是新人吧?”

“……是又怎麼樣?給老子老實點!”

“怪不得,新人。”林風冷笑一聲,“——新人就是專門伺候來伺候本大爺我的,難道你們還沒有了解情況?”

瘦高個被他囂張的態度所激怒了:“操你——”

一切都發生在電光火石之間,原本站在十步之外、背對著他們面對著電冰箱的林風,在剎那間出現在瘦高個警察的面前,風聲中他的頭髮略微揚起又散下,聲音低低的彷彿就在瘦高個警察的耳邊響起:“——操這個詞,通常都是我對別人說的,對我說這個詞的人最後通常都被我操練得恨不得從來沒有出生在這個世界上過。這一點請給本大爺牢牢的記住了,新來的菜鳥!”

瘦高個還沒來得及發怒,吳彬洗完了臉從盥洗室探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