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彬在學生中的傷得最重的,他的韌帶有撕裂,不得不接受了手術。在床上躺了半個月之後他勉強能下床走動,因為同在醫院裡,所以他一直很想去探望ICU無菌治療室裡的林教官,但是得到的回答是,林教官從來不見任何學生的私下探望。

在休假的前一天他被沃瑞克和阿比拉出了醫院,打著放鬆身心和享受人生的旗號架上了車,一起進城去風流快活。

餐廳門口的吆喝打斷了沃瑞克和阿比興致勃勃的討論,“21號!21號的炸薯片!”

吳彬向侍應生招了招手:“在這裡!”

就在他回頭的時候,突然視線撞上隔壁桌子上側坐著的一個人,頓時愣了愣,“……那不是林教官嗎?”

阿比探過頭:“媽呀,真是他。”

林梢和一個日本女人對坐著一邊喝啤酒一邊打牌。他穿著簡單的白襯衣牛仔褲,踩著人字拖,露出五個白皙的腳趾頭。這好像是他們第一次看到林教官穿著正常人一樣的便裝、臉上沒有塗油彩、就像一個普通高中生的樣子,那樣削瘦單薄、面目素白,柔黑的頭髮掃在耳後,樣子清淡秀麗得就像個文靜的少女一般。

坐在他對面的日本女人看不出年齡,穿著傳統的和服,在蓋亞那的大街上說不出的突兀。她精心塗著妝底,長長的眼梢掃到鬢邊,唇彩鮮紅豔麗,笑起來用一隻手捂住嘴,露出兩根貼著嫵媚蘭花指模的長指甲。

“……那是林教官的女人?他口味蠻特殊的嘛。”阿比低聲道。

吳彬猛地站起身來,直直的向他們走去。

“喂!”阿比一拉沒拉住,在他身後低聲咆哮:“好端端的一個假期,你竟然還送上門去被魔鬼教官操!吳,你抽風了是吧?”

那個日本女人抬起頭來,看了向他們走過來的吳彬一眼,掩唇笑道:“林,這是你的可愛學生哦。”

林梢回過頭,漂亮的丹鳳眼冷冰冰的掃過吳彬、阿比和沃瑞克三個人,剎那間成功的讓有關於大街上女人身材的討論戛然而止。

“……靠,”阿比舔了舔嘴巴,恐懼的小聲說:“這麼多女人看下來,竟然是這個惡魔教官長得最正點……”

吳彬走到桌邊,微微彎下腰,這樣和坐著的林梢目光稍微平齊。

“教官,我一直想去醫院看你,但是一直都沒能……您現在的情況如何?”

林梢一動不動的盯了他很長時間,半晌才從薄薄的、漂亮的唇裡吐出一句:“……你是幾號?”

“我叫吳彬。”

“我問你是幾號?”

原來手段殘酷、性格恐怖的林教官,只要一刻看不見學生胸口的號碼牌,就會飛快的忘記誰是誰。難道他一貫是靠著號碼來記人的嗎?

吳彬沉默了一下:“……十六號。”

“哦,就是那個那天礙手礙腳,還逞英雄跑下來打老虎的笨小子十六號啊。”林梢說,“如你所見,我還活著,僅此而已。”

吳彬全身的肌肉都情不自禁的繃緊了,“那天……我只是……我聽見您的呼救,啊不,您的叫聲,所以……”

“你們三個在一起喝酒嗎?正好我找你們有事。”林梢果斷的打斷了吳彬的說話,他站起身把酒錢壓在盤子底下,對那個日本女人禮貌的點了點頭:“那麼暫時再見了,麗子小姐。我還有點事要辦,回學校後我回去找你的。”

那個叫做麗子的日本女人優雅的對他揮揮手:“我會等你的哦,小林SAMA!”

吳彬手足無措的站在原地,林梢看都不看他一眼,帶頭向餐館之外走去。在經過沃瑞克和阿比身邊的時候他勾了勾手指頭,頭也不回的吩咐:“你們也來。”

……來幹什麼?!被他操嗎?!

沃瑞克和阿比對視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