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熟人。”

林風遲疑的伸出一隻腳踩在地毯上,簡單一隻白色的人字拖,露出五個潔白秀氣的腳趾頭。

羅冀一把把他拉出來,直接摟到自己懷裡。

林風臉色微微的紅了:“有人看著……”

兩個門童已經見慣,視若無睹的一左一右開啟門,鞠躬迎接客人進門。

“沒事,你看,他們都不看。”羅冀湊到懷裡林風的耳朵邊上,輕聲笑起來:“誰敢看你,我就挖了他的眼珠子。”

林風一震,羅冀拍拍他的臉,輕飄飄的道:“我說著玩玩的,逗你呢。”

從大廳裡進去,一個穿杭綢旗袍的美女領班含笑迎來,羅冀從卡夾裡抽出一張鑽石卡在她面前一晃,美女掩唇笑道:“哎呀,羅先生又來了,好長時間不見!恰巧今天您的幾個朋友都在樓下玩牌,您也湊一桌?”

羅冀點點頭:“帶我們過去。”

他說的是“我們”而不是“我”,這個細微的語言差別立刻被美女領班敏銳的捕捉到了。對於一般風月場所的少年來說,就算長得再好再得寵,對於主人來說也不過是玩物罷了,不當人看的。一般的情婦孌童,誰會拿來說“我們”呢?

美女轉眼一看望見羅冀懷裡的林風,笑容可掬:“這個弟弟生得真漂亮!怎麼稱呼?喜歡吃什麼玩什麼?咱們這裡玩的東西少,但是樓下多,姐姐們陪你打麻將要不要?”

他們一邊說一邊走,羅冀微微的笑開了,把林風往自己身邊帶了帶:“你別打趣他,他較真,經不得逗。”

林風偷眼看了看那美女,又小聲問羅冀:“你帶我去見什麼人?”

“都是朋友罷了,互相認識一下。你要是覺得悶,就叫她們帶你去吃現養著的龍蝦。”

他們進來的時候是在一樓,下到了負一層,電梯門一開,是一條裝潢富麗的走廊。幾個包廂都是特質的單層水晶玻璃門,每個門口隨時有兩個侍者等候召喚。美女領班走到走廊盡頭一扇門前,剛剛開啟門就只聽裡邊傳來笑聲:“看看是誰來了?羅大少!最近都不看見你,你被老婆關在家裡啦?”

羅冀一步走進去,揮揮手權當作打招呼。幾個人忙不迭的站起身來,幾個人連忙正襟危坐,還有幾個人隨意的躺著歪著,笑容滿面。

從這些人的反應中,可以一眼就看出彼此地位的高低和影響的大小。一個小圈子往往等級森嚴不可逾越,在這裡尤其能看得出來。

羅冀摟著林風,對眾人笑道:“我被這個小東西關起來了。對不住,對不住!鄭少你既然這麼想念我,下次直接來寒舍做客就好了,鄙人絕對是管飯的。”

先前那個開玩笑的人哈哈大笑,從沙發上站起身。他說話的口音是純正的國語,沒有一點粵語的腔調,在港島上流社會中非常的罕見。

一般來說上流社會私密的圈子裡接受的都是港人,就算不在香港長大,也沒法把國語說得字正腔圓,有些人說外文比說國語還溜。這個大陸人能在他們這樣的小圈子裡佔據這麼高的地位,就說明他一定有逾越常人的過硬後臺在撐腰。

“吶,這個是鄭少,是個打牌經常輸到脫褲子的傢伙。”羅冀拍拍林風,轉去對那個男人笑道:“這是林風,我……內弟。”

“哈,餘麗珊能有這麼水靈的弟弟?她爹媽生得出來?”那個男人明顯看出了羅冀的託詞,卻也不明說,只伸出手來跟林風握了握,笑容滿面的道:“敝姓鄭,單名一個平字,這裡大家都很和氣的,你不要怕。”

林風垂下眼睫,微微的向後退了半步。

鄭平愣了愣,羅冀一手摟著林風的肩,笑道:“他膽小。”

鄭平詫異了一下:“這孩子倒是有點意思……你哪次帶來的人不是見人就恨不得化成一灘水貼上去,這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