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出血來,就像當年他母親那個賤女人一樣,他害我到這個地步,我要看到他流血才甘心!”

阿雋聳了聳肩,從後腰摸出一把戰俘刀來,空中刷的一聲轉了一圈緊接著啪的一聲抓在手裡,刀刃漆黑沉肅,半點光也反射不出來。他繞過餘麗珊,徑直走向林風,語調漫不經心:“好吧好吧,既然你這麼強烈要求的話……”

“要挖出他的眼睛!”餘麗珊咬牙切齒,“我一看到他的眼睛就想起他母親,簡直一模一樣,自以為很高貴的霸佔住男人的心,自以為出身於優雅高貴的古老家族的那種高傲眼神……”

阿雋明顯覺得砍掉一個人的手腳或是挖掉眼睛這一類事情並不有趣,倒並不是認為這種事太殘忍所以不願意去做,他的目光裡完全沒有對流血的反感,只是因為餘麗珊太吵了,他想息事寧人,所以才勉為其難的這麼做而已。

意識到這一點的吳彬一股寒意從心裡躥起來。這個人這到底是什麼東西,他已經完全不把殺人當作是和吃飯喝水一樣平常的事了,斷手斷腳這一類小事對他來說大概就像是走在路上鞋帶送了一樣頻繁吧?到底要殺多少人才能變成這樣的魔鬼?他身體裡的靈魂到底還是不是人類啊?

“住手!”吳彬忍不住厲聲喝道,“砍掉手腳的話會因為失血過多而死掉的,這樣還有什麼要挾羅冀的資本!”

“吶,放心好了。”阿雋漫不經心的用刀刃在林風手臂上比了比,“我會很講究位置和力道的,稍微止一下血就……”

林風突然開口道:“等等,我有話要說!”

他的聲音因為緊張而有點不易為人察覺的顫抖,但是仍然底氣沉穩,阿雋不由得停了手,抬起頭來看著他:“怎麼了?”

林風緊緊的盯著阿雋的眼睛:“我很小的時候就聽葉蓮校長談起過組織裡的事,你是‘紅’的七個主要成員之一,是吧?”

“是啊。”

“聽說你是一個沉溺於武道,曾經面對上百人的攻擊都面不改色、來去自如的人,是吧?”

“啊,好像是有這麼回事。”

“那為什麼要用麻醉劑這種不入流的方式來綁架我們兩個呢,說到底在我面前你還是對自己的實力沒有足夠的自信是吧?因為你害怕我和你的實力相當,不,甚至有可能超過你,所以你害怕自己失手是不是?”

阿雋的臉色微微的變了:“喂,你……”

“想必你也聽說過我林梢的名字對吧,不論是單兵作戰還是智謀韜略你都曾經慘敗在葉蓮校長手下,那麼對葉蓮身懷畏懼的你難道已經害怕到了對他的學生都不敢挑戰的地步?非要藉助於麻醉劑、繩索、刀子這一類東西才能砍下我的手,你懦弱膽怯到了這種地步嗎,阿雋大人?”

阿雋的瞳孔危險的緊縮起來,林風注視著他的眼睛,不僅沒有一點懼意,甚至聲音更加嚴厲起來:“我猜你根本沒有膽量來跟我堂堂正正的對決吧?據說慘敗給葉蓮的時候,你傷重到躺在床上三個月都沒能起身,你是怕被我也打成那個樣子嗎?”

沉默半晌之後,阿雋猛地舉起戰俘刀。緊緊盯著這一切的吳彬還沒來得及倒抽一口涼氣,就只見刀光劃下,把綁住林風的繩索砍成了幾段。

阿雋站起身,隨手扔了刀。

短刀掉在地面上發出砰的聲響,阿雋站在房間中間,揚起頭,居高臨下的望著林風。

“喂,乳臭未乾的小鬼,”阿雋活動著肩膀,冷冷地說,“來打一場吧。”

林風一邊揉手腕一邊站起身,驚呆了的餘麗珊這個時候才反應過來,急忙對阿雋叫道:“喂!你怎麼能這樣,羅冀的人隨時有可能衝過來你知不知道!你怎麼能不顧大局就——”

“閉嘴,女人!”

超乎想象的嘶啞恐怖的聲音,讓餘麗珊立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