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羅冀痛極了,重重的擰著林風的臉,“這誰家教出來的孩子啊,上哪兒磨出來這麼尖的狗牙!嘶嘶,快鬆口!”

林風終於撐不住喘了口氣,牙齒稍微鬆了鬆,羅冀趁機一鼓作氣把手指猛地抽出來。只見那根手指上已經被咬得皮開肉綻,所幸沒有見骨,那血是順著手臂往下淌,止都止不住。

羅冀面色沉鬱的坐在床邊上,一手按著還不老實的林風,一手伸給醫生去包紮。林風從被子裡好不容易伸頭出來,又被羅冀一手重重抓著臉仰天按倒,隨即被堵上了嘴巴。

“#¥@¥(*()*……”林風就像一隻憤怒的小獸一般嗚咽著。

羅冀充耳不聞,但是臉色更加鐵青,給他包紮的醫生都忍不住打了個寒戰。

“#¥%#@#……”

“閉嘴。”

林風伸手竭力去扳開羅冀覆蓋在自己臉上的手。他那樣用力,羅冀又怕把他捂死了,終於忍不住抬起手來:“你到底想說什麼?”

“牙疼。”

“……什麼?”

“咬得牙疼。”

羅冀久久的注視著林風,臉色陰晴不定,好像下一秒就會暴怒的把林風活活掐死,又好像在竭力忍耐著這種罪惡的慾望一樣。

醫生環顧四周,眼神遊離不定:“羅、羅先生……小林少爺這個葡萄糖……要重新掛一下……”

半晌之後才聽見羅冀從牙縫裡逼出三個字:“給他掛。”

醫生一個勁默唸著大悲咒,目不斜視全神貫注的架好葡萄糖連好軟管,小心翼翼的托起小林少爺一隻瘦骨伶仃一折就斷的手,剛要把針扎進去,突然林風猛地把手一掙,醫生措手不及,針頭刷的一下擦過林風的手背,當即醫生的冷汗就和林風的血珠一起滲出來了。

“小林少爺……”

“你到底要幹什麼!”羅冀哐噹一聲踢翻了那個吊水架子,葡萄糖砰的一聲摔碎在地,“你到底想要什麼,到底要鬧到什麼時候!到底怎麼樣你才覺得高興!”

林風一言不發的盯著他,然後向被子裡縮了縮,只露出一個小小的鼻尖。

“……”羅冀大概是感覺到自己吼得太大聲了,強忍怒火在房間裡大步轉了兩圈,就像是一頭困獸在籠子裡橫衝直撞一樣。

林風漂亮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他,突然低聲說:“從遇見你開始我就沒高興過。”

羅冀猛地停下腳步,盯著他:“那小祖宗,你現在打算怎麼樣?”

林風垂下眼睫,那樣的神氣就非常漫不經心,卻又好像在思索著什麼讓他覺得十分有趣、實際上卻讓人毛骨悚然的事情。半晌他低聲說:“……手不準包紮。”

羅冀額角抽了一下,怒火中燒到無可奈何,於是狠狠的拆下了手指上的繃帶扔到地上。

他的手指還沒止血,滴滴答答的往下滴著鮮血和藥粉的混合物,一跳一跳的疼。

“今天不打營養針。”林風想都沒想就緊接著說。

羅冀突然覺得林風正在打一種叫做“得寸進尺”的壞主意,他想一口拒絕,但是話出口前頓了一秒鐘,腦子裡頓時浮現出以往打營養針時林風又哭又鬧聲嘶力竭的樣子來。每天一針營養針,打得就像是活受罪,且不談能不能真正補充營養,光是打針的過程就能讓林風裝哭裝得活活昏厥過去。

“……好吧,就今天。”羅冀妥協了,“還有別的什麼過分的要求沒?”

林風深吸了一口氣,咬了咬牙,低聲說:“還有……我想去外面,我不想被你關在這裡。”

他揚起頭看著羅冀,從這個角度看過去他揚起了尖削的下頷,睡衣寬大的領口下露出細緻的鎖骨,一直延伸到曖昧不清的、胸口大片的面板上。

兇性未退的小野獸被關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