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侯府,我看,是沒有結親的意思了。”

李氏一聽,大驚道:“老爺,您是怎麼知道的。”

“如果有意向,宋陌過幾日都要外放了,怎麼這會還沒有訊息。那必然是不會結親了,想拖到咱們拖不起為止。”

“哪有這樣的?”李氏氣呼呼地說道。

“不能怪他們,這幾天,其實一直有人夜探咱們府裡。每次都會在嫣兒的院子裡樹上待上好久,才離開。”

“你是說,嫣兒她……”

張遂看向李氏,點點頭,……

跟蔣清源喝完酒後,宋陌才把蔣妍懷孕的事情告訴了安國侯宋祁。宋祁聽了差點拿起手邊的茶杯砸過去。

然後,等氣稍微順了一點之後,問道:“這件事情,你打算怎麼辦?”

“孫兒聽祖父的。”

“什麼叫聽我的?我讓你和她發生關係了嗎?我讓你事後 不喂她喝避子湯了嗎?”

“沒有。”

宋祁擺擺手,說道:“去,把你父母都叫過來。”

不一會,裴元歌還有宋志謙出現在房間裡。

他們進去之後,宋陌被趕了出來。三個人在房間裡商量了半個時辰,才出來。宋志謙走的時候看了一眼宋陌,什麼也沒說,就走了。

宋陌能從他眼裡看出氣憤,但是因為好久不見了,他沒發出來。

還是宋陌的孃親裴元歌說道:“長卿,你喜歡那個姑娘嗎?”

宋陌點點頭,說道:“她在的時候,兒子感覺心裡很充實。她不在的這兩天,總感覺缺了什麼,很不舒服。”

“孃親明白了,你回去好好休息,等著好訊息吧。”

裴元歌回到房間裡,就坐到床上想,七年前,手帕之交葉慧還有她女兒出事的時候,自己還在常州,什麼都沒幫上。這幾年來,只要一想起她,裴元歌就心痛不已,想著為什麼沒有在閨蜜需要她的時候出現。

以前也想過給長卿定下妍兒的,當時沒搶過阿喬,想不到,今天卻讓自己兒子倒和她女兒,現在連身子都有了。這真是天意啊。

回憶往昔,和葉慧孔喬兩個對弈品茶,做做針線,身邊稚子玩鬧,也是人間樂事。

想了半天,裴元歌才對宋志謙說道:“當時沒搶過阿喬,沒想到咱們兒子出息,看上了葉慧的女兒,可以去提親了。那個丫頭小時候,我見過,是個機靈孩子,肯定錯不了。就算是有那一段流離失所,被人欺負的日子,她總是蔣清源還有葉慧的女兒,肯定不差的。”

“嗯,我也知道。那女孩是不錯,不然父親也不會這麼著急地把咱們叫過去說這個事情。得趕緊定啊,肚子裡的孩子月份不大,到時候可以說是早產什麼的。再大就不好說了。”

裴元歌點頭,說道:“我明天就去一趟蔣府,說這個婚事吧。”

“多謝母親,我……”

從小,宋陌就是放在松柏院裡長大的,和裴元歌這個母親接觸的時間倒是不長。而且說起來婚事,宋陌還是有些羞澀。

裴元歌笑著說道:“你長大了,成家之後就要做個男子漢了。”

“母親,孩兒知道了。”

此時,宋志謙走了過來,裴元歌馬上讓開,站到宋志謙身邊,柔聲說道:“我先出去了,你們兩父子好好聊聊吧。”

宋志謙坐到宋陌的對面,看著這個兒子,心裡有說不出的感覺。走的時候,才那麼大一點點,現在都快成家了。自己卻未盡到一個做父親的責任,於是他語重心長地說道:“古人有云,欲做精金美玉的人品,定從烈火中煅來;思立掀天揭地的事功,須向薄冰上履過。

一念錯,便覺百行皆非,防之當如渡海浮囊,勿容一針之罅漏;萬善全,始得一生無愧。修之當如凌雲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