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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這一幕,鹿守耀想說什麼,卻是不知道該怎麼說,而已經是滿臉鼻涕泡的何鏡堂被扶起來,心裡暗罵這兩人就是故意的。
末了,楚弦還告誡道:「記住,公堂神聖,沒有主審和本官發話,其餘人不準再多言。」
說完一揮衣袖,走到堂上坐好。
鹿守耀忍住怒氣,他畢竟是五品刺史,此刻眼睛眯著,盯著楚弦道:「楚推官,該罰的也罰了,打也打了,現在該言歸正傳了吧?你既要監審,便將你的看法說出來,讓我們也聽聽你楚推官的高見。」
該來的,還是得來。
楚弦這時候正色,環視一圈,然後才道:「涉案人犯、證人,之前都由郝大人審過,具體細節,供詞,都在卷宗裡,紀錄的十分詳細,我剛才讀過,作為監審,本官得說郝大人作為主審,的確都是按照規矩來做的,挑不出毛病。」
那邊郝清廉鬆了口氣,聽到這話,他居然是感覺有些受寵若驚。
「但是,有些細節,還是做的不到位。」楚弦立刻話鋒一轉。
郝清廉又開始提心弔膽:「楚大人還請明示。」
楚弦點頭:「卷宗中為何沒寫,殺死鹿澤元那一根針上究竟淬的是什麼毒。」
「這個!」郝清廉一愣,當下反應過來,這一點他的確是沒有細問,當時只是覺得能用針上淬毒殺人的,必然是李紫菀這種用針高手,而且作為醫仙之女,對讀術肯定也是鑽研極深。
至於針上是什麼毒,的確是沒有細問。
當下郝清廉道:「傳仵作上來。」
很快,仵作上來了,郝清廉讓文書官準備紀錄,隨後發問,就問有沒有檢驗出針上毒素,仵作搖頭,只說中針的地方,傷口黑紫,一看就是中毒所致,所以才斷定針上有毒。
「那針呢?取來一檢。」郝清廉心中大罵,想不到在這個細節上他出了紕漏,若是沒有檢驗,只是依靠推斷就說針上淬毒,這的確是他的疏忽。
仵作急忙取來那針檢驗。
楚弦看了一眼那根銀針,當下眉頭一皺。
這針,的確像是李紫菀經常用的那種,不,不是像,根本就是,李紫菀的針,很特殊,不光是材質,上面還有特殊的紋路。
雖然細小,但楚弦可以確定,仵作手裡的針,就是李紫菀平日裡的用的千穴銀針。
楚弦看了一眼李紫菀,後者也是點頭,顯然承認這針是她的。
這時候楚弦明白了,既然鹿澤元騷擾李紫菀,那按照紫菀的性子,肯定會教訓對方,這麼一來,這一根針,應該就是當時遺留的。
可楚弦知道,一般來說,紫菀不會再她的針上淬毒。
仵作那邊還請來醫官的人,很快,查驗出大概的毒素。
「大人,這毒,乃是斷腸草和烏頭混合而制的劇毒,雖不至於見血封喉,但中毒之後,不到片刻,就能毒死一個人。」仵作這時候說道。
楚弦又搖頭。
這更不是李紫菀的風格,李紫菀有她自創的劇毒,若是真要殺人,也不會用這種一般的毒草混合。
要知道李紫菀的毒,根本察覺不出是中毒,絕對可以做到殺人無形。
可是這種事,說給別人聽,別人也不會信,更是不會在公堂上當做證據被採納。
「記錄在案,那仵作,我問你,鹿澤元是否是死於此毒?」郝清廉開口詢問。
仵作點頭:「小吏做仵作也有三十年了,這一點還是可以確定,鹿澤元手指嘴唇烏青,明顯是中毒極深,我猜想,應該是先被刺入毒針,破壞大腦,因而無法呼救,甚至動彈不得,在一刻鐘時間裡,毒素隨血液流轉全身,如此毒發身法。」
郝清廉問完了,他看向楚弦。
楚弦則是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