遺愛撐腰,打死個奴才怕什麼。

望了眼只顧著忙自己的房遺愛,小太監心想,算了,還是回去承受王爺的怒火,雖然會頭破血流,最起碼沒有xìng命之憂。

小太監倒是因著房遺愛在京城的作風,心下打了退堂鼓。可惜,身邊跟來幫場子的人,都不是京城人士,不知道房遺愛不好惹。

雖然有幾個有眼sè的人,心下雖然萬分不滿,卻因為小心的看著小太監的神sè,見小太監沒有任何表示,當下也沒敢輕舉妄動,也沒敢張嘴說什麼,就這麼地靜靜立在一旁。

有有眼sè的,自然就有沒眼sè的。

一個身著光線,年齡不是很大的隨從樣打扮的年輕人,有些忍受不了房名和房崎兩人的漠視,見不慣明明是涼州人的米掌櫃,還沒見著人家正主,就賠著笑臉給兩個小廝伏低做小,心氣更是不順。

“這是誰家的家教,魏王殿下體恤傷患,特特的讓小喬公公代為探視,竟然放兩條狗出來擋道。”青年男子滿臉譏諷的說道,“還有沒有上下尊卑?心裡可還有皇上?”

“就是,就是,魏王殿下宅心仁厚,關愛士兵,特意讓小喬公公探視病患,你們不讓見的話,也得讓出來個能說人話的人給個準信,”有人附和道,“小喬公公奉的是魏王的命令,代表的可是皇家的顏面。”

“……”

聽著小喬公公身後的人,七嘴八舌的諷刺抱怨,還不停的給蓋大帽子,米掌櫃心下不由的有些擔憂,低著頭拿眼偷王裡頭四平八穩幹自己活計的房遺愛,好似裡頭這位爺,根本就沒聽見外頭的爭執一樣。

小喬公公雖然感覺有些頭皮發麻,心下還是忍不住慶幸,用眼神鼓勵了一下開口說話的幾人,表示自己記下了,回頭自會幫你們主子在魏王殿下面前說好話。

有了小喬公公鼓勵的眼神,叫囂的幾人叫的更厲害了。

原本猶豫著拿不定主意的人,也覺得房遺愛再本事也未必比得過皇上的寵子魏王殿下,即使得罪了也無妨。再說了,除卻的魏王殿下在後頭撐腰,咱們還是地頭蛇吶,在咱們的地界,還能讓他壓得過咱們去?當下也跟著開始嚷嚷。

房名和房崎兩人閉嘴聽了幾人嚷嚷了一會兒,越聽,那話說的越是讓人難以接受。

“你們說什麼?!有本事再給我清清楚楚的說一遍!”房名面上一寒,往前一挺身,戰場上廝殺的戾氣瞬間放了出來,雖說不多,卻也是實實在在殺人殺出來的!再加上這一寒臉,配著眼裡兇狠的光芒,倒也嚇得這幾人怔了一下神,一瞬間收了聲。

房名突然散發的寒氣,也讓旁邊的房崎嚇了一跳,趕忙伸手拉住房名,輕蔑的掃了眼眼前的幾人,說道,“狗咬你,難不成你再咬回去?何必跟亂咬亂吠的狗兒一般見識。”

“嘿嘿,只是這狗兒吠的實在是讓人心煩,一時間望了人跟狗的差別。”聽了房崎的話,房名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說道,身子也瞬間柔和了下來。

“知道狗兒吠的比樹上的知了還煩人,你們兩個還讓他們吠叫這麼久!”房遺愛的聲音,平靜的飄了過來,“少爺平時教你們的打狗棍法,難不成都忘了?嗯?”

“是,少爺!”房崎和房名聽了房遺愛的話,眼睛一亮,大聲應道。

就在外邊一群人,包括米掌櫃的在內,都正滿臉不敢相信的時候,房崎和房名飛快的從門後牆根處,院子裝修後還未來得及弄走的木料堆裡,挑了兩個粗細合手的木棍,如狼似虎的出了院門,凶神惡煞般衝進人群中就是一頓亂打,下手雖狠,卻也有分寸,頂多斷胳膊斷腿,不會出人命。

不知道是該說這倆靈,還是該說這倆人對房遺愛的醫術有信心,知道不出人命,斷胳膊斷腿的傷,到了房遺愛手裡,頂多是養傷三五個月,不會留下什麼事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