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廊傳來走動的聲音,他抬眼看見幾個高聳髮髻的女子的身影在門前跪坐。

“大人,聽個曲兒?”

玉瑩看觀川點頭,應到:“進來吧。“

移門拉開,五個身著錦衣的女子垂頭膝行而入。最後一個拉上門,五人排成一排,雙手交叉及地盈盈俯身,齊聲道:“見過大人。”

花臨好奇的看著,等她們抬起頭時嚇了一跳,塗得雪白的臉上沒有眉毛,畫了兩個黑點,額頭上是大塊的花鈿,眼眶塗了紅豔豔的大塊眼影,唇上的鮮紅的胭脂也只塗了一半。

人怎麼會長成這樣?!花臨掩著嘴吃驚不已。“那是人是妖?”

觀川深深看了花臨一眼,說道:“是歌伎。”

幾個歌伎擺好姿勢,在琵琶的伴奏下唱起小曲。低啞婉轉的歌聲,絲綢般滑膩的唱腔,花臨雖然一個字聽不懂,也捧著酒杯一臉認真。

觀川隨著歌聲打拍子,看她聽得認真,笑道:“喜歡?”

花臨搖頭,抿一口酒說:“聽不懂。”

觀川轉頭默默吃著碟子裡的花生米,不知道該怎麼接下去。

門口傳來敲擊聲,然後移門拉開,幾個丫鬟頭頂著托盤躬身進來,繞過幾個歌伎,將菜擺到桌上後倒退著離開。

菜色精緻,擺盤也很漂亮,花臨吃完飯,軟磨硬泡又討了半杯酒,沒一會就攤在榻上睡得一塌糊塗。

白青茶坐在邊上有一口沒一口的吃著,眼神不時瞟向觀川。四目相交時,就垂頭露出溫婉的笑容。

秋實拄著頭趴在桌上發呆。

花臨半睡半醒間聽見說話聲,睜開眼正看見幾個修士打扮的人站在門外。她坐起身,一臉迷茫的轉頭看觀川。

觀川笑笑,將她攬在懷裡。“困了就再睡會。”

“是白天那幾個?”花臨接過玉瑩遞過來的茶喝了一口,轉頭興致勃勃的打量房間。

歌伎已經離開了,幾個修士跪坐在原先歌伎坐的位置。領頭的修士有些惶恐的行大禮,將她嚇了一跳。

“他幹什麼?”花臨小聲問道。

觀川勾起一抹嘲諷的笑容:“拍你馬屁。”

身為法力高深的修士,對實力比自己高的人行禮是出於尊敬,對實力不如自己的人行禮那一定是另有所圖。

那修士聽見觀川的話,將頭壓得更低。

觀川的手指拂過花臨的長髮,將散亂的髮絲一根根捋順,才說:“那是不可能的。”

花臨以為觀川是笑話她,氣得鼓起臉,一巴掌打在他手上。

清脆的巴掌聲響起時,幾個修士齊齊抖了抖身子,生怕觀川發火。

玉瑩玉珏見怪不怪,目不斜視做沉思狀。白青茶坐在小矮凳上轉著手腕上的瑪瑙鐲子發呆,秋實拿著花臨的小玩具玩得不亦樂乎。

觀川揉揉被拍紅的手,哄道:“不是說你。我說他們呢!”

花臨得意的笑,“我知道,但我就是想打你。”

觀川伸手到她面前,笑嘻嘻的說:“那你打吧。”

花臨紅著臉把他的手推開。

兩人打鬧一會,觀川突然一臉嚴肅的轉頭對那幾人說,“東西拿回去。”

“觀川大人!”領頭的黑衣人還想說些什麼,猶豫一下又止住話頭。拿了放在手邊的盒子躬身退下。退到門邊時突然向前幾步,猛地掀開盒子,一股黑煙噴湧而出,一隻血紅的手從盒子裡伸出來。

觀川袖中紅光一閃,赤淵飛過帶出一波熱浪,黑煙連著盒子被火焰燒成灰燼。

“不愧是觀川公子,果然實力不俗!”那修士一臉猙獰,右手曲成爪狀往自己腹部掏去。

花臨看著鮮血四濺的場面,嚇得閉上了眼。又聽見‘咕嘰咕嘰’的奇怪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