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煩的女人。”他不耐煩地嘖了一聲,把水塞到她手裡。

她有氣無力地朝他笑了笑,身體好像越來越不受自己使喚,身上的毒好像變得更麻煩了,不會是吃了他的藥的關係,他的藥,不會是春藥吧。她戒備地看著他,臉上泛起嘲紅。她那是什麼表情,他氣惱地想,引誘他嗎,以她的姿色嗎,雖然也算是個美人。一皺眉,他離開房間,功力已經恢復,也不用擔心什麼。用過餐,他盯著放在面前的粥,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讓廚房準備這個。那個女人,雖然怪怪的,心地倒還不錯,也許是有別的目的,首先要查查她的底細。端著白粥走到床前,她竟靠在床邊睡著了,他無奈地皺起眉,忽覺她的臉色有點不對。

帶她回來後,他沒有救她的意思,既然她有這個自信救他,應該就不會有事。現在看起來,好像不是這麼一回事,他沉著臉想,按住她的脈,他不通醫術,只懂簡單的脈想,她看起來很不好,要不要找個大夫。以前她就是住在這個鎮上,雖然不知她為什麼離開,為了她惹上麻煩的事,他會很惱火。先前她昏著的時候,好像脈相沒有這麼差,難道是她服下蠱毒的緣故。他思索片刻,拿出蠱毒的解藥餵了下去,毒藥什麼時候都再服,如果現在死了,服下毒藥的作用也沒有了。

服下的應該不是春藥吧,安安迷迷糊糊地想,她現在這個樣子,吃春藥根本是多此一舉。果然還是毒藥呀,她皺了一下眉,比起控制自己讓自己沒有辦法脫離的毒藥,還不如春藥一次解決,事情好像變得挺麻煩,早知道就不救他了,現在的狀況有點像農夫與蛇,希望他是一條沒有毒的蛇,就算這樣,她還是害怕,蛇這種東西,真的很可怕。身體熱得嚇人,頭也很疼,好像是發燒了,沒有胃口,可是肚子好餓。

“餓……”她張開嘴說,聲音卻發不出來,真的餓。

他沉下臉,盯著她微張的嘴,她又在勾引他,她出現在他身邊,到底有什麼目的,真的是偶爾的好心,他從來沒有見過有這麼好心的人,一定有什麼原因,有什麼事要他做,她以為這樣他能會乖乖就範嗎,可笑,沒有人能命令他做什麼,再也沒有人可以。他起身要離開,她忽然拉住他的手。

有蛇游過來了,她拉著逃離的樹枝,下面有蛇游過來了,好多,要怎麼辦。

看她一臉痛苦的樣子,他遲疑地站在床邊,她到底想怎麼樣。慢慢地,她平靜了下來,心裡也有些明白,一切都是在做夢,沒有危險,她只是在做夢,也許一切都是,連同穿越這件事也是,不想穿越,特別是現在,如果一切都是真的,會是多麻煩的局面,離開了王府,離開了可能的危險,卻加入了魔教,要是讓媽媽知道,她……唉,她可能會說,安安你終於加入黑社會了,終於成長了……

“真是的,總是搞不清狀況。”她咕囔著,眼前的視線漸漸亮了起來,轉過頭,她望向站在她旁邊的黑衣人,“果然,還在這裡。”

“不然你以為會在哪裡。”他甩開她的手,冷冷地問。

“在家裡,在溫暖的家裡。我娘在家裡等我呢。”她微笑地說。

“沒有家,也沒有親人,別忘了你是絕神宮的人,是我的手下。”

他的手下?“你是魔教的教主?”

“是。”

“真的,魔教教主一般不都是年長的老者,或者美豔動人個性有點奇怪的女人。你這樣的,好像小說上比較多。我還以為你是天下第一殺手之類的,這種比較酷的角色。”

“你覺得我的武功比不上天下第一殺手?”他冷冷地問,他的那個手下根本不是他的對手。

她想了想,“一般來說是這樣的。”

“你……”

“啊,粥,我正好餓了。”她盯著桌上的白粥,支撐地想站起來,腿上一麻,她無力地坐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