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過繼給繼女,由她挑起西屋家的事業,一毛錢也不留給宮子夫人及其子嗣。”後來她孃家那方施壓才勉強改變原意,讓兩個老婆都有份。

“不過小老婆的個性較為軟弱,兩人所生的孩子也過於內向,因此他才決定將小老婆的那份交給繼女,讓她替她的母親和幼弟守住他們應得的。”

“因此宮子夫人要先下手為強,除掉後患?”最毒女人心,果真不假。

“沒錯,她要確保所有財產不落入外人手,丈夫被人佔了是小事,她要捉的是金錢與權力。”她相信權與利才是至高無上的力量。

女人一旦失寵於唯一的依靠,便會想辦法挽回劣勢,即使捉不回丈夫的心也要立於不敗的地位,高高在上的讓別人看她臉色。

“目標物是?”薩胤風將手中的佛珠捲起,纏掛在右手腕上。

“她的資料全在這張光碟中,你好好的研究研究,﹃死神﹄的尊稱可不能浪得虛名。”他等著收酬金的兩成。

“阿彌陀佛,佛渡眾生,渡化早登極樂。”生與死,只在一瞬間。

僧袍一拂,修行中的和尚面露修羅戾色,佛化的善根瞬間消弭於無形,兩眼銳利得有如撲兔的獵鷹,精厲中帶著肅殺之氣。

他修佛,他念經,只為鎮壓心中張狂的魔,讓自己能正常的像個人,而非術士所言的煞星降世,見血眼紅地誅殺有呼吸的生物。

“喔!拜託,別再我耳邊念阿彌陀佛,方靜大師的神言神語聽得我耳朵都快長繭了。”明明非善類,又何必擺出慈眉善目。

三上村夫以手掩耳,做出受不了的表情。

“住持的箴言自有他的道理,多聽無妨。”有利無弊,至理名言。

“呵呵!你留著慢慢回味吧!我一聽佛祖割肉喂鷹的故事就頭痛,他呀!是我心頭最大的死穴。”他是成不了佛,死後定下阿鼻地獄。

死穴?薩胤風的嘴角往上一揚,輕撫瑪瑙佛珠上所刻的六字真言。

“對了,你打算幾時前往臺灣?”他有一事相求。

眉峰微微一蹙。“你是說我的目標物在臺灣?”

他的表情看不出有太多波動,但眼眸深處卻閃過一絲異樣冷光。

“據訊息來源指出,目前人的確在臺灣,而且還是小有名氣的心理治療師。”更是最年輕的心理及犯罪學雙修學位的高材生。

俗稱天才。

“你要我殺的是一名醫生?”他有三不殺原則──小孩、修女和救人行善的積德者。

三上村夫笑著拍拍他的肩膀。“不必太驚奇,聽說這個女的不怎麼好惹,曾有一次撂倒七名壯漢的紀錄。”

“你在提醒我別丟臉嗎?”他臉一沉,握緊佛珠默唸大悲咒。

雖尚未看過光碟中的資料,但薩胤風的腦海中早已先一步描繪出一名高壯女子的形象,先入為主的認為那是一名肌肉發達的女藍波,才有能力與七名男子對峙。

殺人對他來說不過是一件舉手之勞的工作,人終歸難逃一死,他所做的只是幫他們早點解脫,脫離無用的臭皮囊。

正所謂以殺止殺,人活著太痛苦了,早日回到佛祖懷抱才是正途,他以殺戮來阻止罪惡的衍生,這也是佛的一種慈悲,淨化塵俗。

“不,我是要你提防美人計,女人是世界上最可愛,同時也是最狡猾的生物。”不可不防。

“美人計?”他嗤笑的回以金剛經,不以為力大如牛的壯女能有多大的影響力。

三上村夫清清喉嚨乾咳。“呃!臨走前能不能去看看雅子,她挺想你的。”

“我是和尚。”他高舉臂上的佛珠,意指不談感情。

“日本的和尚可以娶妻生子,何況你不是真和尚。”照樣能有圓滿姻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