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沖走了。

“不周,快來看看拾歡!”秦未澤一進門便大喊著。

呂不周唯恐會出現什麼差錯,所以一直未離開王府。果不其然,看著渾身溼透的秦未澤抱著拾歡闖了進來。

輕輕地把她放在床上,她左邊手臂的衣服上已經全是血跡。

呂不周剪開那衣服,檢視著那手臂上的傷勢。一看便知道是被狼抓傷的,而且那狼下手極重,那傷痕居然深可見骨。

受傷失血又淋雨,眼前的情況不容樂觀。

呂不周清理了傷口四周,拿出藥瓶看向秦未澤。這是上好的金瘡藥,可是撒上去會劇痛難忍。

秦未澤坐在床邊,輕輕地把自己的手放在拾歡的嘴邊讓她咬住自己。他知道這藥的滋味,唯恐她咬傷她的舌頭。

拾歡此刻已經意識模糊了,呂不周看準時機,快速地把藥灑在她的傷口上。

“唔……”劇痛襲來,彷彿比剛剛狼爪抓到的滋味還要痛。她狠狠地咬住秦未澤的手背,很快嘴裡便有了血腥味。

秦未澤一動不動地任由她咬著,用另一隻手輕輕地擦拭著她臉頰上的冷汗。

她不該有此劫難的,她不該受傷的。都是他不好,丟下她一個人。

不會了,他再也不會放她一個人了。

呂不周快速地包紮好傷口,雖

然上藥的瞬間劇痛無比,可是隨著痛覺一點點地消退,被折磨的筋疲力盡的拾歡已然沉沉地睡去了。

秦未澤的手背上留下了深深的齒痕,那鮮血不斷地湧出來。

呂不周嘆了口氣,默默地給他包紮好。可是一觸及到秦未澤的體溫,他頓時覺得不對,一翻手去把他的脈搏。

剛剛解毒,現在又如此操勞,縱然是鐵打的秦未澤也是扛不住的。

換了一身衣服,秦未澤已然開始發燒,可是他固執地守著拾歡不肯離開。

“你這樣我怎麼專心醫治拾歡?”呂不周氣的恨不得直接一悶棍打昏他算了。

“你不必管我。”輕撫她的黑髮,拾歡也已經換了乾爽的衣服,只是仍然在昏睡。看著那蒼白的面孔,發白的唇瓣,不似往日,秦未澤心痛的無以復加。

拾歡再次醒來的時候,覺得整個人如同死過一次一樣。

左手的手臂已經不是那麼痛了,可是仍舊不能動。她一轉頭,居然看到了睡在自己身邊的秦未澤。

聽到動靜他立刻睜開眼,見到拾歡醒了他十分欣喜:“你醒了!”接著便大喊:“不周,不周,拾歡醒了!”

呂不周頂著兩個黑眼圈趕緊過來把脈。這一夜秦未澤差點沒把他折騰死。只要拾歡稍稍有點不對勁兒他便擔心的不得了,呂不周這個大夫就得為拾歡檢查一遍。

直到他再三保證拾歡沒事,才小憩了一會兒。

誰知剛睡著,這廝又大喊起來。

不過拾歡醒了,他懸著的一顆心也放下了。如果她再不醒來還不知道秦未澤會做出什麼事情來呢。

但是有一件事呂不周是確定的,那就是秦未澤定然要大開殺戒了!

☆、91。091你若不叫,我便“動手動腳”

拾歡看了看秦未澤,他的眼中佈滿了血絲,緊張地看著呂不周為她檢查傷口。

“已經沒事了,只不過這條手臂暫時不能動,而且傷口千萬不能沾水,切記不可吃生冷辛辣的食物。”呂不周收好藥箱說道。

秦未澤一一記下,看著呂不周那黑黑的眼圈,笑著一抱拳:“不周,謝了。”

“我們之間不說這個,你只要不讓靈兒回孃家我就謝天謝地了。一會兒竹桃會把熬好的藥送過來,這藥一日三次,趁熱服下。”

“好。緊”

正說著,突然間魏達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