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明顯感覺到秦未澤的氣場不對。

“怎麼今日又有空下棋。”

“不周,我們多少年的兄弟了?”秦未澤落下一顆棋子問道。

呂不周笑了笑,“從你七歲那年我們認識,一直到現在,十七年了。”呂不周也從容地放下了一顆棋子。

十七年了,這麼多年他們一起走過風風雨雨,秦未澤心中很是感謝呂不周的鼎力相助。

“既然如此,為什麼要騙我?”這麼久了,暗焰門那邊沒有任何關於拾歡的訊息。除非……是有人故意隱瞞,否則根本不會這樣。

而隱瞞的人,也就只有眼前的人了。

“我無話可說。”呂不周根本不解釋,這個時候也不需要解釋。

秦未澤一把掀翻了眼前的棋盤,“拾歡去

找御黎川了是不是,簡寒之是幌子,而凌子歸才是帶走拾歡的那個人,這整個計劃你都知情對不對!”

拾歡早就提過,想要把御黎川引出來,可是他怎麼可能讓自己的女人去冒險。

她居然瞞著他偷偷地跑去,御黎川一定不會放過她的。秦未澤只覺得心中怒火翻騰,一掌劈開了眼前的石桌。

呂不周一直很平靜,“御黎川是禍害,早晚要除了的。這件事拾歡去做再合適不過。”

剛一說完,秦未澤一拳便打過去,呂不周的嘴角立刻出現了血跡。

“不周,你知不知道她對我的重要性,你居然讓她去冒險!”

呂不周擦了一下嘴角,說道:“剛剛收到訊息,御黎川已經落下山崖,生死不明,拾歡還好好的。”

說罷,他轉身便離開了。

天翠山離這裡並不遠,拾歡沒有休息便拉著凌子歸上路了。

看著眼前這與世隔絕的山莊,拾歡皺眉,這裡面會有人住嗎?

凌子歸帶著她便翻牆進入,找了一個十分隱蔽的地方藏起來。

拾歡看了看這四周,這裡的裝修極為考究,凌子歸示意拾歡不要出聲,接著指了指不遠處走過來的那些人。

為首的女子戴著紫色面紗,拾歡看不清她的容貌。

身後跟著一大群婢女,一旁的丫鬟笑著說道:“王妃,王爺還真是有心,怕您悶著,找來了這麼多的戲班子唱戲。這份兒心啊,最是難得了!”

王妃?

這兩個字眼刺痛了拾歡。好像一切變得無比諷刺,原來她才是那個多餘的人。

“澤哥哥好久沒來了呢。”那女子的聲音柔柔的,十分好聽。

“王妃別急,王爺定然是有事,處理完了事情很快就會過來了。”

那些人走遠了,拾歡根本不知道自己是如何離開那萬泉山莊的。原來御黎川說的都是真的。

眼淚不自覺地流了下來,拾歡咬緊牙關,硬生生地把眼淚逼回去。不能哭,她不要為這種人哭泣。

可是那眼淚卻一直往下掉。

看著她的樣子,凌子歸嘆了口氣,“小不點,想哭就哭吧。”

拾歡低下頭,上了馬車,躺在一旁悶悶地不說話。

原來愛情真的是把雙刃劍,可以讓你甜蜜無比,卻也讓你傷的徹底。

回去的路上,凌子歸故意走得很慢,拾歡躺在馬車上,一言不發。

突然間,外面響起了馬蹄聲,而馬車也停下了,似乎被什麼人攔住了。

秦未澤騎在馬上,緊緊地握住韁繩,“韓拾歡!”他的語氣十分複雜,有思念,有憤怒,有心疼,統統地混雜在一起。

周圍的暗衛把馬車圍得水洩不通,想要這麼簡單地離開根本是不可能的。

拾歡皺眉,凌子歸開啟門,跳下了馬車,“寧王爺有事嗎?”

“她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