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的並不迅速,可卻還是遠遠超過常人身體自愈的速度。

“你呢?也是這樣嗎?”姜君笑著伸出這隻手抓住姜敏京的一隻手,然後輕輕的也在手指同樣的位置割開一個幾乎沒有差距的傷口,他是個殺手,刀上的功夫做這樣的切割再容易不過,所以那兩個傷口的深度幾乎完全一致,都是僅僅割出了鮮血就停止下切的位置,落刀落的恰到好處。

一顆黑紅色的血珠滲了出來,接著那傷口癒合的速度卻比姜君要快上很多。

“啊,我的血,是黑色的而你的還是紅的…”姜敏京驚訝的看著兩廂對比脫口道。

“不知道什麼時候起,我似乎也變得這樣了呢。也許現在還並不明顯,卻已經比剛剛這樣的時候要嚴重的多了,也許,也許最終我也會變成你這樣吧,姜敏京xi。所以,我們算是同類對麼?”姜君平靜的看著她問。

“同,同類?”姜敏京瞪大了眼,心中反覆咀嚼這個詞,這真是個很遙遠的詞彙,在她被檢驗出感染者的身份後,周圍原本親近的人都遠遠的離開了她,哪怕是她被文勝浩拉著強徵入伍,同隊的隊友們也有意無意的都在避開她,甚至吃飯的時候她碰過的東西都沒有人再敢去碰了,就連文勝浩也都是這樣。而她從最開始的不習慣和自卑,到後面的茫然麻木,心裡未嘗沒有自怨自艾的感嘆著那可悲的孤獨,然而,這個叫姜君的男子是自己的同類嗎?她遲疑的看著姜君,遲遲不敢做出回應。

“嗯,同類,所以我不會放你離開的。不需要為了誰,你只需要為了自己活下去就可以。我會幫你的,也不會像其他人一樣利用你然後疏遠你的。這樣可以嗎?”姜君笑著詢問,語氣卻很堅定,說完他伸出收回了刀子的手抓住姜敏京的皓腕,然後將自己受傷的手指上的傷口按在了她那還未癒合的傷口上。

“不管你的血是不是黑色的,我的血是不是紅色的,現在,它們是一起的了。”

看著兩人手指緊緊貼合的傷口,姜敏京的目光由最初的疑惑漸漸轉變成了一種寧靜與清澈:“一起的嗎?我們是一起的?哪怕不是人類,我們也是一起的?”

“嗯,也可以這樣說。不過我卻從來沒覺得這樣的我們不是人類。我們是人,甚至比起某些道貌岸然的傢伙更像是人。人類這個詞可不是由血液是紅色還是黑紅色,又或是體內多出什麼東西來決定的。決定是不是人類的是這個。”

他指了指自己的腦袋:“你覺得自己是人,做著人應該做的事情。那你就是個人。反之亦然。好了,咱們要快些走。身後的白毛要追上來了。他有些奇怪,我的陷阱應該拖延不了他很長的時間。”

“為自己活著真的可以嗎?”姜敏京看著他疑惑的問。

“當然,只要讓自己快樂就好。其他的哪怕為別人做了,他們也未必領情的。”

“那如果為別人做事能讓自己快樂呢?”

“那就當做自己的事情唄。”姜君沒有細想,低頭佈置著又一個陷阱,隨口道。

“我知道了。”姜敏京點點頭,驀然直起身:“我想我可以自己走。我的腳程其實也不賴的。”

“是嗎?那咱們加快速度試試。我想突進到戰場的方向去,那邊的聲音已經消失了,我想去看看情況,然後帶你回家。”姜君笑著就想背起那把槍,而槍卻被姜敏京執拗的接過去背在了肩上。

“家嗎?好啊。真的很想好好的洗個澡睡一覺。”姜敏京露出緬懷的神情道。

“好,這個願望真的很容易滿足呢。不過如果白毛小子還要追過來的話,嘿嘿,可能咱們還要應付他一下。”

“需要…需要不需要我幫忙呢?”姜敏京不自信的看著姜君問。

“你?需要,真的很需要敏京xi的力量呢。”姜君佈置好一切,站起身子微笑的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