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材魁梧,專業技能、性格等方面都相當彪悍,這從他剛才給陸昱打電話時的口吻就能知道。

彪悍的凌大隊長在見到陸昱的時候,當即就給了他一拳,“你他媽知道有情況就給我躲起來,是不是?”

陸昱禁不住這一拳,往後退了好幾步才扶著車子站穩,“咳咳……隊長,您看您這是說的什麼話,我下午不是有事請假了嘛。”

“有事?有個屁事!”凌默峰抬起胳膊又準備一拳打過去,拳頭在半空中被手下人攔住。“隊長,別在這兒跟他磨嘰了,還是解決了正事兒再找他算賬吧。”

凌大隊長似乎也覺得手下的話有道理,眼下解決這裡的事情才最重要,否則,搞不好自己頭頂上的烏紗帽就不保了。於是放棄了跟那毛頭小子的糾纏,轉身又去指揮現場。

陸昱保住了小命,向旁邊兄弟打聽才知道,這起大規模的群體鬥毆事件的確跟嵐桂坊有關。

根據線人訊息,這幾年向來低調的嵐桂坊不知道出於什麼目的,竟然在兩週時間裡連續搶佔了兩處地盤,帶頭大哥是個叫韓戍的小子。據說,那個韓戍是洪先生身邊的紅人,向來狠厲,雖然剛二十歲,但已經是嵐桂坊裡的重要人物。

這次的大規模鬥毆就是幫會之間為爭地盤爆發的,他們早已得到訊息,這次參與衝突的人裡就有那個叫韓戍的嵐桂坊重要人物。如果能成功抓到他,那就是戳到了嵐桂坊的痛處。

雖然聚眾鬥毆不是什麼大的罪名,但好歹也能將嵐桂坊的重要人物關上幾個月甚至幾年,那在警方多年來跟嵐桂坊的博弈中具有戰略性意義。

這樣的事情的確很振奮人心,所以大家都躍躍欲試。人憋著一口氣總是要撒的。

陸昱也很想親手抓到那個叫韓戍的傢伙,他也想撒氣,不過他心裡憋的氣跟其他和嵐桂坊周旋了幾年的兄弟不同,他心裡憋著的是痛失一夜春宵和被老大訓斥的氣。

警察在往鬥毆的人群裡扔催淚彈,不過那玩意兒實在不是什麼好東西,雖說能叫敵人痛苦不堪,但同時也讓自己人難受。

陸昱等不及穿上裝備就已經衝進了混亂的人群中,絲毫沒有防護的他被嗆得鼻涕眼淚一起流。真坑爹啊,他捂住鼻子咒罵。

不過正是因為沒穿那些笨重的裝備,他才很容易就接近了那些幫會的人。也因為他的一身便衣,幾乎沒有人注意到他,才使得他能夠渾水摸魚。他是打定了主意今晚要捉條大魚回去的。

經過一番觀察之後,他很快就鎖定目標——那個被幾個黑衣人護住,正在指揮手下兄弟的傢伙一定就是韓戍。陸昱得意地笑了,今晚是斷然不能讓他跑了。

等等,似乎什麼地方不對。那傢伙的樣子……似乎是受了傷。

真是天助我也!陸昱在心裡大笑了兩聲。

韓戍是受了傷,傷到了手臂。是替知更擋了一搶。

現在想想,他也覺得懊惱,自己當時怎麼就一時糊塗,單槍匹馬出現在瞭解放路1號。要知道那裡才被自己搶過來不久,對方殘留的勢力時刻都在磨刀霍霍,準備逮個機會將自己給滅了。可他卻幫對手創造了這個機會。

那天,放學後的知更被幾個嵐桂坊的兄弟帶到了芷闌院,那是洪先生居住和辦公的地方,在市政大院旁邊。那裡除了幾個心腹手下,幫會里沒其他人來過。

知更只見過洪先生兩面,但兩次都給她留下了深刻印象。一次是在馬路上膽大包天冒然去敲他車窗,另一次是在“零度”被韓戍綁住的時候,洪先生正好來了。

她多少知道,那個不肯讓別人知道自己全名的人,是個讓人很難揣測的厲害角色。光是匆匆一瞥就已經讓她膽戰心驚,她簡直無法想象現在要近距離接觸那個人。

那是一座極其考究的院子,應該有好多年的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