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你不是妻妾的問題,不是妒不妒的問題,而是我無心於你,你也已經知道我沒有想過要給嫁你,所以,請你不要再糾纏了,以你的條件,想找什麼樣的絕色美人都能找到,我拜託你,就到此為止吧。”

陳陌勾起唇角,“你是我認定的女人,我虛正室之位多年等你,你休想逃走。”

“我宋箬溪在此發誓,你若敢強娶我過門,我一定會讓你後悔莫及。”宋箬溪目光凌厲地盯著陳陌,他的霸道,令她無比惱火。再者有上官墨詢和鄴疏華在此,她撂下狠話,希望能讓他妥協退讓,遠離她。

“陳陌,你要是執意逼迫丫頭,就是與上官世家為敵,就是與上官世家名下六百一十九家店鋪和三千六百一十九名護家隱衛為敵!與四莊九寨為敵。”上官墨詢冷冷地笑,眼中的殺意毫不掩飾,“江湖人依照江湖規矩,至死方休,相信你今後的日子不會好過。”

“登瀛城少城主鄴疏華願傾全城之力護衛師弟一生平安喜樂,所造殺孽,皆由我一力承擔,那怕墮落阿鼻地獄也在所不惜。”鄴疏華第一次口出威脅之言,溫和的眉目被戾氣充溢,透著一股凌厲之勢,壓的人喘息不得。

兩人的維護之言,令宋箬溪和陳陌雙雙動容。

陳陌飛身上了屋頂,施展輕功迅速離去,同時招惹上官世家和登瀛城,他的宏圖大業就會半途而毀,他愛美人,但更愛江山,等大局一定,他會來奪回他的皇后。

宋箬溪輕舒了口氣,這事總算了結了。

上官墨詢看了她一眼,雙足輕點,飛身上了屋頂,衣袂翩翩飛掠而去。

宋箬溪眸色微黯,垂下眼瞼。

“師弟,雒淇……”

“師兄勞煩你用輕功,送我回芙蓉園的藕香廳。”宋箬溪打斷鄴疏華的話,神色平靜地道。

鄴疏華輕輕摟住了宋箬溪的腰,帶著她向芙蓉園掠去。

宋箬溪以為她回到藕香廳,這件事就當沒有發生,卻忘記了那把遺落在九曲長廊上的小刀。

被陳陌安排來圍觀東璧候邂逅美人的李貴妃,領著眾人從九曲長廊的另一頭走了過來,邊走邊欣賞廊上精美的雕花,遠遠的,就有宮女看到了遺落在廊上的小刀,散發著寒光的小刀旁邊還有一朵被踩碎的花。

刀被內侍撿起,呈到李貴妃面前。

“什麼人敢帶利器進園?”李貴妃看著小刀,面色不悅地問道。

這個問題,紀大夫人可以回答,可是她不能回答,眼閃過一絲焦灼,她一眼就認出刀是紀蓁送給宋箬溪的那一把,只是宋箬溪為什麼會帶刀進園?刀在此處,人又去了哪裡?難道皇上來了?難道皇上輕薄溪兒,溪兒不肯就範,撥刀相向?難道……

大熱的天,紀大夫人打了個寒戰,不敢往下想,雖然面色不改,但是握著扇柄的右手因用力過度,青筋突起。

“娘娘,這刀柄上刻有字。”內侍道。

“是什麼字?”李貴妃眯著眼,問道。

內侍辨認了一下,道:“回娘娘,是個‘蘇’字。”

“蘇?”李貴妃蹙眉,“今日赴宴的有姓蘇的官員嗎?”

內侍想了想,道:“回娘娘,今日來赴宴的無有姓蘇的。”

“把刀交給侍衛長,讓他們去查。查不到,本宮定要問他一個失職之罪。”李貴妃面沉如水,美目寒光閃動,她在芙蓉園內辦壽宴,有人膽敢帶利器前來,其心可誅!

內侍應聲而去。

李貴妃身嬌肉貴,害怕九曲長廊暗藏危險,萬一跳出幾個刺客,會要了她的小命,匆匆下了長廊,抄近路返回藕香廳,公主們也是經歷過宮闈爭鬥的,對長廊裡突然出現利器,心生寒意,疾步跟隨。

走了一段路後,到了岔路口,紀大夫人使了個眼色給紀二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