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杞環視了一下四周,竟全是那女子的畫像,站著的,坐著的,笑的,惱的,全是那樣活靈活現。

雲杞見他看的用心,就不忍打擾,遞了一個眼色給時澈,他們就只靜靜的站在那裡候著。

“你不是說有事情要問嗎?怎麼又不說話?”馮老爺見他們一聲不吭,就問道。

“小女子見老爺正在賞畫,怕有所打擾。”

“呵呵,你倒是個有趣的人。”他說著,轉過身來。

他看著雲杞,似乎一怔,又很快的恢復了原來的神情。??“你說你是裴先生的親戚,那你認不認識這畫?”

雲杞有仔細看了看那女子的眉眼,一對柳眉舒展,一雙杏目含情,膚白勝雪,烏髮似黛。雲杞與她好像有幾分相似,但是她的身上有一種不可侵犯的貴氣,卻是與雲杞大不相同。

“雲杞從未見過。”雲杞如實回答道。

“你此行所來尋他,怕是也從未見過裴月清本人。這畫中人是我的夫人,這畫正是裴先生替內人畫的。”

“馮老爺,我們此次前來正是想打聽一下裴先生他在何處,您可知道什麼線索嗎?”時澈看他沒有打算繼續說下去,就替雲杞問道。

“馮某也很多年不見他啦,不過既然你們是他的親戚,我不妨告訴你,他走之前好像說是要去雲州,你可以去那裡打聽打聽。”

出了馮府,雲杞問時澈:“你覺不覺得我和那畫中的女子有些相似?”

“有點吧,但是我覺得你比她,,,”雲杞看著他欲言又止的樣子,難道是說她比較好看?

“難看多了。。。”

雲杞果然不該期望太多。

其實雲杞疑惑的是,那女子的樣貌和自己相似,有可能是她孃親,可是馮老爺又說那是他的夫人,根據河池所說,裴月清是她爹,這樣想來又不合理。

而且,他故意在書房見他們,也就是說他是故意讓他們看見那幅畫像。這畫像必定和雲杞有著某種聯絡,這位馮老爺絕對不單單是一位商人那麼簡單。

他們就這樣充滿疑惑的離開了馮府,關於這個馮老爺,雲杞覺得他疑點頗多,但是又說不清哪裡不對。

七月知道了這個訊息倒是很高興,本來她就很想去和時澈一起去走鏢,又想著和雲杞留在長安,這下她倒是可以兩全了。

他們打擂三天後來到將軍府,同去的還有會友鏢局的人,上次鬱軒在擂臺上向雲杞提親一事弄巧成拙,他怕是不想再見到雲杞,故那次去接鏢竟沒看見他。

他們到了將軍府之後就被帶到一個僻靜的院子,等了半晌只見一位女子走了出來。這女子也是十六七歲的模樣,雖做平常打扮,但是氣質脫俗。白藕似的手腕上挽了個赤金石榴手鐲,看上去不是件俗物,她可能是某家名門大戶的小姐。

他們幾個人看到一個小丫頭,都面面相覷。

她見他們這模樣,嫣然一笑,道:“各位不必驚訝,我就是你們這次要接的鏢。”

什麼?這次的鏢是一個活人?而且還是一個女子?她是誰?又為什麼去雲州?

雲杞的心裡頓時又一次疑雲密佈。

。。。

 。。。   七日期限很快就到了。

那日,擂臺在東市擺開,長安的人都衝著那個熱鬧勁去了。一時間竟和那大家小姐比武招親的陣勢似的。

七月比雲杞他們兩個還要激動百倍,從清晨起就一個勁兒的催雲杞。

“柳兒,快起來啦!你看我去給你準備了一套輕便的武服,怎麼樣?是不是又漂亮又實用啊?”

雲杞掙扎著將眼睛睜開一條縫,瞄了那衣服一樣,然後就徹底清醒了。

“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