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間屋子。”

“喜歡,想要。”昭韻摸著圖紙就嚮往。

“枳維正在打製,實物出來,你要喜歡就先搬你屋裡去。”徐希笑道。

昭韻想想,“我先等等,我定製自己喜歡的紋樣。”

呂雉端著水杯進來,自己喝一杯,給徐希一杯,坐在她旁邊,“我就說,這千工拔步床出來,定會賣火,連我們自家人都喜歡。”

“這下我們總不是窮地方,土包子了。”徐希感慨。

“當然。”呂雉揚眉,肯定道。

搬遷貴族富戶來咸陽居所是強令,雖然咸陽擴建,但各地舊貴族們依舊嫌棄,不願搬遷到百越和匈奴,更不願意搬遷到秦始皇的眼皮子底下,抗議不過,就各種嫌棄關中偏僻,窮困。

結果族人來修造府邸,才發現,自己像沒見識的蠻荒之人。

咸陽不僅水系網四通八達,水泥道柏油路亦是,下雨地上不存水,全部走地下水道。

房屋雕樑畫棟,亭臺樓閣,假山綠植造景,從裡到外的新奇奢華。

千工拔步床一出,被公孫蘀一篇優美韻文一誇,這才是彰顯貴族底蘊和氣派的珍稀奢華之物,連丞相家都沒有。

直接登上了小報,各家貴族豪紳一打聽,這個不逾矩,紛紛出動。

徐希又奏請嬴政,放開宵禁,獲准了每月初一十五開放宵禁的詔令。

每到宵禁開放日,街市上比白日還熱鬧,各種買賣華服、飾品、玩具、器具的,尤其是各色小吃攤,咸陽夜市瞬間風靡。

連大食都忍不住,自己也去夜市擺了個小攤兒賣滷味小吃,甜水冰飲。

學堂的醫學弟子也被徐希趕出去,每月義診三天。

咸陽城內外經常看到幾人一隊的醫學弟子,揹著藥箱與人診脈,碰上一個病人,診脈的排著隊。

這一隊剛看完,贈了土方或是開了藥方剛抓藥吃上,下一隊又來了,又診脈,贈藥方。

咸陽周邊的百姓看到她們一幫人又愛又不耐煩。

設施便利,醫療保證,學堂士子云集,繁華之風日漸盛行,咸陽成為名副其實的繁華都邑。

嬴政換了便服跟隨徐希出宮逛了兩回,自己也出

宮逛過,雖然和他想的有些出入,但這樣的繁華之下,大秦的黔首們好像更有活力,臉上的笑容也多了。

幾個拿著錦鯉燈的小兒打打鬧鬧的跑過來撞在他身上,人沒摔倒,錦鯉燈摔在了地上,轟的一下燒了起來。

那小兒一看自己的錦鯉燈燒了,哇哇大哭起來,“壞人,賠我的燈!”

蒙毅看著地上哭鬧的小兒嘴角微抽,“小兒,你先別哭。”

“我就哭!我不哭,等下捱打的就是我。”小兒哭道。

蒙毅愣了愣,扭頭看向嬴政,“這小兒”

“燈不是他的。”嬴政直接道。

小兒聽這話,揉著眼睛哭的更兇了。

另幾個小兒也都一臉驚慌無措,想說話,但看嬴政身材高大,面容冷肅,氣勢非凡,不敢吭聲。

只有一個小揪揪的小胖丫,兩個大眼噙著淚,“荊小竇,我的燈”

嬴政一聽這名字,知道了,“荊小竇?你父親荊軻,母親管禾?”

正哭鬧的荊小竇被報了家門,臉色頓時僵住,“你是誰啊?”

“我認識你師父,徐希。”嬴政揹著手沉聲道。

一聽這話,荊小竇立馬爬起來,一臉正色的理了下衣衫,小大人一樣拱手,“此事與我師父無關,是小子撞到了先生,給先生賠禮,還望先生寬宏大量,不與我等小兒一般見識。”

蒙毅笑起來,“還挺懂禮。”

“那你這燈燒了,如何解決?”嬴政又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