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他們的計劃;莫重一死;一切都死無對證;目的自然也就達到了。

衛天望不禁也苦惱起來;參與述職的人那麼多;對方之前也沒有鮮明的表明立場;都是用的合理合法的方法行事;隱藏在暗地裡推波助瀾;甚至連站出來指責莫無憂的繼母;或許都是被人當作槍使;她或許得了什麼指令;但她也未必知道背後到底是誰。

那三家都怕與自己撕破臉;無論是哪家都會將事情做到滴水不漏。

只要能用移魂之法刺探出來的事情;都不是難事。

怕就怕在對方用這種手段;不與你使強;而是慢慢壓下來的暗招;靠著一雙大手在躲藏在背後撥動局勢;讓許多原本忠於韓烈派系的人;也不得不認可這個被做出來的“事實”。

就像韓烈所說;要不是早知真相;他都要懷疑莫無憂了。

衛天望再是妖孽;也根本無法靠移魂之法將人給揪出來;很有可能的是;明面上能找到的參與此事的所有人都不知道真相。

有那五條證據;想藏在暗地裡就把此事辦成;的確不難。

你們說道底就是想陰我啊;衛天望如此想道;叫我只能咬著牙吃下這暗虧麼?

躲躲藏藏的就想斬掉我的左膀右臂麼?

但你們最大的紕漏;就是叫我將莫重給救下來;並且親歷車禍現場啊!

你們既然把什麼都做到滴水不漏;叫我無處著手;那我就反過來從唯一能破局的車禍裡入手;總能找出些蛛絲馬跡。

但目前的當務之急;卻是要在法庭上先把莫無憂保下來。

對方的攻勢如此迅猛;如果稍一遲緩給了他們機會;只怕莫無憂今天就要被判做死刑;並即刻執行;到那時候除了動手強搶之外;衛天望也沒有更好的辦法了。

燕京市第一中級人民法院今天圍滿了無數媒體和記者;無論是名記還是暗訪記者;都紛紛湧來。

可憐孟小蓓這時候正苦哈哈的在自己的出租房裡蹲著;看著電視上熱熱鬧鬧的場景心癢難耐;卻又沒法子扔下莫重獨自前去採訪。

她這邊垂頭喪氣著;莫重卻看著電視裡此時面色蒼白的莫無憂緊皺著眉頭。

鏡頭裡又出現他現在的結髮妻子;她甚至帶著尚且年幼的兒子也來了。

莫重的臉上難掩怒意;這個女人;虧得自己這些年自己明知她心懷不軌;卻依然看在兒子的份上待她不薄。

但想不到這關鍵的時刻;她竟與那些人勾結起來陷害我的女兒。

更可恨的是;她十有早已得知自己可能被人暗殺;不然不會事情剛一暴露出來就編織好了那麼生動的謊言。

你是想利用我為你家族辦事;我雖然沒讓你得逞;但後來我雖揭發了你;可我也費盡心思保你周全;更對你無微不至了。

可恨啊;我以為用一片真心待你可以換得你的理解;卻是養虎為患。

到頭來見利用不到我;你心裡的怨恨卻這樣深;就連兒子也不能讓你對我產生絲毫感情;早知道就把你趕回你家算了。

這女人之無情無義;只叫莫重怒不可遏;又恨自己聰明一世糊塗一時;害死了最深愛的女人;又與女兒仇視二十年。

這次要不是“準女婿”衛天望手段驚人;只怕自己也得死在武道世家的手裡;還沒辦法沉冤得雪;甚至還會因自己的死而導致女兒被陷害。

莫重不禁自嘲般苦笑一聲;暗想;這局面下;衛天望你還不打算叫我出現嗎?

我若是不出現;你又能用什麼辦法保住無憂的位置;找出幕後真兇;絕地反擊呢?

孟小蓓偷眼打量莫重的表情;再看看電視;心頭好似十萬只貓兒在撓一樣的難受;但她又記得衛天望的話;不該問的不能問。

苦悶得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