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能是誰的。

莫名其妙。

方幼眠在心裡忍不住腹誹,面上並不露出來。

點頭,“嗯,我想要夫君的孩子。”

喻凜輕笑了一聲,“聽著你像是唬人。”他用輕鬆調笑的口吻說了出來,“不像是真的呢。”

“夫君多慮了。”方幼眠皮笑肉不笑。

“但願真的如此是我多慮了。”喻凜又突然來了那麼一句,方幼眠更是覺得雲裡霧裡。

她心裡漂浮著無法理解的不安,“我不明白夫君今日是怎麼了,忽然這樣說?”

喻凜道,“只是覺得流水一樣的補品吃下去,而今又要吃藥,加上祖母母親總催促你,看著心疼。”

“怕你為了迎合祖母母親,還有我,才說你想要孩子,那天晚上畢竟夜已經深了,這才想好好問你一遍。”

“你方才猶豫遲疑許久,我擔心不是實話,你放心,我方才說那些不是為了責備你。”

方幼眠靜靜聽著他說。

喻凜接著講道,“祖母母親還有幾房嬸嬸送來的補品雖然好,但總是叫人吃這些,也是會膩味難受,我都明白。”

就好比飯桌上的菜色,即便是再喜歡,多吃上幾日,定然也是會膩味的。

不過,方幼眠不說。

既然她不說,那就由著他說。

方幼眠聽罷,只覺得意外。

然而喻凜更叫她意外震驚的後話又來了,因為喻凜道,“若你不想要孩子,我便去尋太醫,讓他們開一些男子吃了能夠避嗣的湯藥亦或者藥丸,我吃了就好。”

他身強體壯,吃避子的湯藥或者藥丸,總比她吃了好。

先前吃了這麼多的避子藥丸,也不知道她的身子有沒有事,她就是這樣不愛惜自己。

喻凜的惱怒也有這一層在裡面。

方幼眠眉頭蹙得越發的深了,她心裡的不解更是浮到了面上,“”

喻凜居然說她若是不想要孩子,他去找太醫開藥方,他來吃避子的湯藥或者藥丸。

難得見她小臉上露出這樣驚詫不已的眼神。

實在生動有趣,傻愣愣看著他,可愛得緊。

喻凜挑眉,溫聲問,“傻了?”

“沒、沒有”方幼眠很快便回神。

“夫君這、這怎麼能成呢?”讓喻凜吃避子的藥丸,若是傷到了他的身子,日後長房不就絕後了。

喻家對她方家也算是有恩情,喻將軍身子不好,喻凜要是傷到了後嗣,不能了。

真的到了東窗事發,後果她可承擔不起來。

再者說,她信任不過喻凜,身孕之事牽扯到和離,非同小可。

方幼眠只信得過自己,所以她寧願自己吃避子的藥丸,也不能去賭喻凜那邊。

“你信任不過我?”喻凜一眼洞穿她的想法。

方幼眠淺笑著搖頭,“並非如此,只是避子藥丸傷身,夫君實在不必這樣做。”

她還知道避子的藥丸傷身,說得好聽,自己偷偷吃。

如此不愛惜自己的身子,想要說她兩句,又找不到名頭開這個口。

她這樣做,到底是因為什麼,厭惡他,不想要他的孩子?

除此之外,喻凜再也想不到旁的解釋。

“況且,我是真的想要夫君的孩子。”方幼眠說了一句好話。

聞此,喻凜微頓,似笑非笑,“是嗎?”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