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一個稱謂罷了。

話是這麼說,但是看著喻凜的神色,方幼眠有種莫名的預感,若是她不應允,他定然不依。

怕多事費口舌,她不想糾纏。

“好。”總算是聽到了一句欣慰的話。

“既是朋友,眠眠日後便換我雲瞻吧,若是稱呼都督大人,未免過於見外。”

“雲瞻?”前兩日喻凜才在床榻之上,誆騙她喊他的表字。

思及此,不免想到那些事。

方幼眠甩掉思緒,許是因為她不常喚他表字的緣故,從前雖然喊夫君更親密些,可在方幼眠的心裡,夫君那兩個字,就跟喚東家掌櫃的沒有什麼區別,況且她之前是喻凜的妻子,這樣叫他很正常。

都和離了,叫他雲瞻,未免有些

見她意躊躇,喻凜又補充道,“若是喚雲瞻不成,便叫雲瞻哥哥罷,總歸我的年歲大了眠眠一些。”

“啊?”她措不及防愣了。

為什麼要叫雲瞻哥哥?這不是更親密了。

她還在猶豫。

男人心裡的酸泡泡咕嚕咕嚕翻騰起來,“我是見眠眠喊蜀地節度使大人的兒子,呂家大公子,也是稱呼哥哥,這才想讓你也如此喚我。”

“不可以嗎?”他又來了。

雲瞻哥哥四個字,她怎麼都喊不出口,最後妥協,“還是雲瞻吧……”

雲瞻就雲瞻,她才不要加哥哥。

提到那兩個男人,她倒是讓步了。

一時之間無言,反而沉默下來。

喻凜端起涼了茶盞吃了一口。

“既然說定了,那你去忙罷。”她知道喻凜很忙,況且他在這裡,她很不自在,比和離之前更不自在。

“好。”喻凜擱下茶盞之前,又提起了他留守侍衛一事,用的藉口跟之前一樣,為了保護她。

方幼眠躊躇,“我在天子腳下,又不離開京城,處處都有巡防的官兵,料想應該無事。”

喻凜的人還在她家周圍,豈非監視。

見她不願了,喻凜沉默片刻,“寧王要對付我,怕用你做誘餌,這是保不齊的事。”

方幼眠執意拒絕,“我在蜀地之時也學了一些防身的手段,就不勞煩你安置人手護我安危了。”

都和離了,喻凜的人總跟著她是怎麼回事?

何況,“一刀兩斷”之下,寧王好歹是皇親國戚,即便是要對付喻凜,總不能來利用她一個弱女子吧?

“好。”

她不樂意,只能另尋它法了,且先將人給撤走一兩日,免得被她給發現。

況且他買的宅子,就在她宅院的後一條街,他沒有說,她到今日都沒有發覺。

正所謂近水樓臺先得月,他的人就在那邊,真有什麼風吹草動,也會有所察覺。

“你去吧。”方幼眠又下了逐客令。

喻凜又看了她一會,才起身,“…好。”

人走了之後,方幼眠讓小丫鬟清掃地上的碎屑。

應付完喻凜,方幼眠去看了看方時緹,怕她昨日吃了酒,今日身上起高熱。

方時緹還在歇息,摸了摸她的額頭,又問了守夜的小丫鬟,都沒有什麼異常,這才放下心。

方時緹瞌睡,早膳不起來用,只剩下方幼眠一個人吃。

她匍一用過了早膳,便聽到婆子說,又有客人來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