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

到底誰是小人?誰在惡意汙衊詆譭,渾水摸魚?

他沒有想到號稱芝蘭玉樹,剛正不阿的大都督,居然是這樣陰險的人,舌燦如花。

話落到這個地方,喻凜後面也不說了,他就等著呂遲敘的下言。

在無聲的對視當中,兩個男人又交起鋒來。

方幼眠夾在中間,簡直難做。

呂沁宜跳到前面去,拽著她兄長的胳膊,“呵呵呵,幼眠今日天色已晚了,我和阿兄先離開,明日再來找你商議鋪面的事情。”

“那個我們便先走了。”她是真害怕停在這裡,喻凜又使出什麼詭計,謀算她的哥哥,屆時可就棘手了。

“好,明日再來說。”方幼眠側身站定,“呂大哥,有勞你了。”

她已經如此說了,呂遲敘忍下這口氣,頷首淺笑,“明日再見,幼眠妹妹。”

“你關緊門戶,早些歇息罷。”

喻凜嗤了一聲。

什麼叫明早再見,什麼叫關緊門戶,這個姓呂的男人又在找死了。

“好了好了,快走吧。”呂沁宜將她兄長給拽走,不叫他回頭再看。

上了馬車之後,呂沁宜朝著方幼眠擺了擺手,隨後讓馬車伕快走。

瞬間就只剩下三人了。

方時緹再遲鈍也知道不能在此停留,她找了藉口,也開溜了。

方幼眠看了看她的背影,“”怎麼又剩下她和喻凜兩個人了。

自人走了之後,他的視線又恢復了炙熱,就這樣看著她。

饒是方幼眠再淡然,都有些受不了喻凜這樣的看法。

沒和離之前,他的目光尚且知道隱藏,而今是一點不知道收斂了。

生怕別人不知道他在看她。

“好了”方幼眠別過小臉,瞥過眼,“你也回去罷。”

“我想和你多待一會。”他坦言,又拉住她的手腕。

剛拉上的時候是手腕,趁著方幼眠不注意,某個男人的大掌已經順著她的手腕漸漸往下,然後穿過她的指縫扣住了她的手。

“天色很晚了。”方幼眠垂眸見到交纏在一起的手。

他牽得很牢固很用力,甚至能夠看到攥握之後的,異常突出明顯的指骨骨節,已經隱約泛白,但是她並沒有感覺到他施展力道之下的疼痛。

“想和眠眠日日夜夜待在一處。”

他怎麼這樣兒女情長,說出去誰信啊?

方幼眠預備抽回手,但喻凜居然把她另外一隻手也給捏住了,他絮絮叨叨,“今日好累,奏摺看得我頭疼眼花,只有見到眠眠才好了一些。”

人都走了,他方才露出疲態。

他拽著她的手腕將她拉近了不少,方幼眠措不及防被他給拉到了眼前來。

湊得很近,喻凜身上攜裹著夜寒的清冽氣息便傳到了她的鼻端。

真正促使她沉默的是,見到了喻凜嚴垂落眼瞼處,快要被他濃密睫羽的烏青。

看來,這些時日,他也不得空歇息。

喻凜白日不見人影,想來是朝廷著實太忙了,若非他一直幫襯,只怕寧王和太子之前會起戰事。

到底是為朝廷的事,為國為民,方幼眠抿了抿唇,適當安慰了一句,“那你注意歇息。”

見到她憐惜,男人眉梢幾不可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