團轉的樣子,忍不住想笑,這口暢快的氣還沒有徹底出去,很快又噎住了,因為老太太同樣罰了她禁足和月錢,讓她靜思己過。

雖說只是一個月,比二房的少了,可到底是五十步與一百步,有何區別?

崔氏臉色瞬間又變得難看。

二房本來十分憋屈心痛,一看崔氏也受了責罰,又好受了那麼一些。

寧媽媽傳完話之後,還沒有走。

面朝二房接著道,“老太太說,二夫人要想問少夫人的賬,只管去賬房找管事的,拿了賬目去碧波齋,她老人家叫喻家的族老來,親自陪著您對賬目,瞧瞧是什麼當口處,少夫人貪了多少銀錢,也好有個見證。”

還要請喻家的族老們?二房尷尬得要命,畏畏縮縮,“母親說笑了,不過是玩笑打鬧的事,都是誤會一場,怎麼敢驚動母親和族老們?”

她的確是為了救兒子病急亂投醫,下套下得不周全,沒有想到喻凜歸家,老太太還出面。

誰敢當著碧波齋的面說方幼眠的賬目有問題,這幾年她做賬都是有寧媽媽幫著的,過了寧媽媽的眼睛,可不就是過了老太太的眼睛了嗎?寧媽媽可是老太太的心腹人。

就是想鑽個寧媽媽回碧波齋伺候的空子找事情,真的往前面翻,能翻出什麼浪花來?

寧媽媽笑,“老太太的話老奴已經傳完了,不知道兩位夫人可有異議?”

二房和崔氏臉色鐵青,語氣虛浮,一前一後道,“母親帶話,自然沒有異議。”

寧媽媽再看向二房男人,“老太太也有話給大人,這邊的事情散了之後,請大人過去碧波齋一趟。”

二房男人不免面慫心慌,“不知道母親尋我有何事?”

“老太太沒說,只道事關秉公子,請大人過去詳談。”

二房男人訕笑,“是是是,勞煩母親憂心”不好再留下丟臉,二房揪著他媳婦,帶著一眾人等灰溜溜離開長房的廳堂。

場面瞬間空了下來。

喻凜抬手讓賬房先生和管事的人帶著二房的賬冊下去,又讓千嶺把方幼眠的包袱給重新包好了,所有銀票全都給放了進去,唯獨一些瀛京的風味糕點摔碎了,被單獨挑撿了出來,隨後交到了雯歌的手上。

那馬伕也被解綁,好生由著他的隨從送了出去。

如今就真的只剩下長房的人。

喻初本以為自己僥倖逃過了一劫,方從崔氏後面冒頭,就對上了喻凜暗含淡漠的眉眼。

兄長眸色中的森冷不減,她便知道,今日的處罰還是逃不過去了。

喻凜開口,“喻初著十戒尺,抄五十遍《女則》與《女訓》。”

十戒尺!打了戒尺不算,還要抄書。

到時候有她的手必然是紅腫不堪了,字跡若是寫得亂,也是要重新寫的,這是故意折磨人。

喻初瞪大眼睛,想要張口辯解,又懼於喻凜的兄長威嚴焉了回去,她從來沒有在喻凜責備面前討得一分好,要是再討價還價,只有加重,沒有減輕的。

只能暗中求助於崔氏,捏著崔氏的衣袖,想要崔氏幫忙。

“凜哥兒,你責罰你妹妹是否過重了?”崔氏開口。

喻凜淡道,“兒子並不覺得。”

“她不過在這次爭執當中插了幾次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