滲出一層粉嫩嫩的紅潤,是今日晨起時他所見到的那樣。

視線相對之時,又見了她眼瞳當中盈潤的水意。

她的眼睛裡好似真的盛了春水,會漾一般,看得人心熱,很快她便垂下了眼睫,避開了對視。

雖說有避開的舉動,卻沒有退縮。

許是這樣撐著累了一些,沒有立穩,整個人往下滑,她又往前蹭來了一些。

她的手往前,碰到了男人錦色中衣,把他的中衣弄敞開了一些,露出男人凹凸深陷的肩胛鎖骨,以及肌理紋路。

方幼眠的手輕輕擱在了他的肩膀上虛虛扶落著。

她的細腰蹭到了男人窄勁的腰腹。

褻衣的領口往前掉了一些,後領擠上了她的後頸,前面的也就寬泛了,露出大片的雪白細膩,也不知她自己發覺了沒有。

方氏雖然身骨單薄,卻不瘦弱。

“”

只垂著睫毛,方才還黏上來蹭著他鼻樑尖的一個人,眼下害羞得看都不敢看他了。

她的烏髮也落了過來,有一些逶迤到了他的身上。

喻凜看著她,大掌拂開了被褥往後穿過,落到了她的後腰上。

薄薄的褻衣根本沒有辦法隔絕,男人掌心傳過來的燙人的溫度。

方幼眠不住凝起神來,身子也僵了一些,所有的注意力全都凝到了男人擱放手掌的後腰窩處。

喻凜看著她風聲鶴唳的樣子,就跟之前沒有什麼區別。

他攥住懷中人的細腰,輕啟薄唇,低聲詢問。

“緊張?”

他的聲音有些暗啞,視線一直凝在她的小臉山,看著她的耳尖也漸漸染上和臉頰一般的粉色。

方幼眠的確是緊張,可她不想回喻凜。

他都已經看出來了,還非要問她。

心裡是這樣想的,可若是不答,又怕攪了場合,畢竟他算是好不容易才睜開了眼睛。

她搗蒜一樣的,慢吞吞點了點腦袋,小臉也往下埋了一些,似乎因為更害羞了。

長髮遮掩,她又低頭,垂著眸都有些看不見她的全貌了。

喻凜抬手,修長勻淨的指骨穿過她濃密順滑的長髮,將她的頭髮給撥到後面去,撥弄出她粉面桃花紅潤的臉蛋。

大掌沒有離開,落到她的後腦勺上,掌著她。

常年握劍有些粗糲的指腹摩挲著她的頭髮。

“你…想好了?”

實則在今日祖母與她說話時,感覺到她的遲鈍應聲,喻凜心裡便隱隱察覺到了變化。

果不其然,躺下來沒有多久。

她便挪過來了。

這件事情,喻凜本來不想那樣急切的。

一因他不喜歡勉強,二來方氏的心裡有放不下的人,她的百般推諉也好,家中不斷催促也罷,也不是不能應付過去。

今日她忽而想通了,要與他親近,紅著小臉靠著他,又用鼻尖蹭著他的鼻尖。

昨日歸家窺見那一幕,覺得她像一隻小貓兒,果真沒有察覺錯,貓兒便喜歡這樣蹭著人玩,就跟之前祖母養在膝下散悶的那隻一樣。

“嗯?”

久久等不到她回答,男人輕哼出一聲低沉的鼻音催促詢問。

方幼眠跟之前一樣並不想回答,可是又不能不回答,她也如前一般換了個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