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巴,可又不敢。

因為距離過近,若是這樣明顯的抗拒,比如會惹怒了喻凜。

倒不是瞭解他的脾性判斷出他會生氣。

是因為她知道,若是你想與一個人親近,而那個人明顯不想與你親近,你表達得太明顯,會令人不悅。

尤其現在喻凜吃了一些酒,他不大清醒。

眸色深沉得緊,比往日還要吸人。

方幼眠兩隻手在中間,以手肘抵著他硬朗的胸膛,因為不想被他扣著腰身,故而挺得特別直。

喻凜的一隻臂彎都圈不過來她的細腰了。

他又在低聲笑,磁沉的聲音鑽進去她的耳朵裡,叫方幼眠有些羞惱。

乍見她黛眉蹙了起來,腮幫子微鼓。

喻凜湊近。

羞澀的姑娘偏頭避開他的視線,斂下了濃密的睫毛,只餘一片弧影。

“夫人生氣了?”他沉喃著聲音問。

【?作者有話說】

來啦~

謝謝小寶們的關心!愛你們喲!對了我前幾天開了段評嘿嘿嘿~忘記說啦。感謝在2024-05-30 23:43:19~2024-05-31 23:44:56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夫君…可否回家去…”◎

自然是生氣了, 這當口又不好直接言明說清。

方幼眠兀自消化了思緒,輕輕搖頭, “沒有。”若是在馬車裡鬧出太大的動靜只怕是被人知道。

雖說馬車封閉,可到底是在街市如織的人流裡行走,保不齊再顛簸一二,掀起車簾角被人看去怎麼辦?

喻家的馬車顯赫,連帶著有司衙門的人都出動來幫忙開道了,必然是備受留意的。

她怕被人看見,態度軟了下來, 頸子垂落,眉眼越發低垂著,斂下眼底的不耐和厭煩, 聲音軟趴趴的,略是帶了一些請求。

兩隻細嫩的手腕捏著男人繡麒麟紋樣的衣襟邊,就怕馬車顛簸,又栽落下去。

“夫君可否回家去”

難得見她表態, 樣子羞赧得緊張,十分招人。

喻凜也是吃了一些酒, 知道他鬼使神差下,有些混賬了, 竟然在馬車裡親了她。

看把她嚇成這樣。

他修長的手指撫摸過她略帶水澤的粉唇,心底浮過內疚,當真是鬼迷心竅, 就不應該吃酒的, 自古酒色迷人。

“抱歉。”

方幼眠按下心中不滿, 又是緩緩搖頭, “夫君言重了。”聽著喻凜的話茬, 他似乎清醒了過來。

似乎是安撫,小心輕緩拍著她的後腰。

方幼眠等了一會,喻凜似乎是好多了,馬車也比方才的速度更快,耳邊的人聲也漸漸消弱。

“夫君,我重,便放我下來罷。”

哪裡就是真的重了,不過是她不自在,喻凜也曉得,起身將她抱著放到了旁邊,隨後拉開了兩人之間的距離,又給她整理了衣裙,幫她把鬆了的步搖給扶正,整理成端莊柔順的模樣。

幸而喻凜沒有徹底喝醉,否則真要上了頭,非要在馬車裡面鬧,那動靜還能按得住麼。

往日裡喻凜即便是剋制,那拔步床也總是會晃盪,尤其是掛著幔帳的牽鉤也時常撞到了一處,發出清脆悅耳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