擔心,不過他這個時候也只能先安慰鄭芝龍了。

很快大軍穿過玉蒼山,到達三港,渡過前蒼江,先鋒已經逼近平陽了,因為浙江將會是自己的底盤,官府基本上不是怕事,就是已經被鄭芝龍收買了,又打著北上勤王的旗號,所以鄭芝龍沒有放縱自己的手 下,沒有造多大的孽。

當鄭芝龍率領六萬大軍進駐平陽的時候,洪承疇派出南下打探敵情的探馬發出了訊息傳回錢塘,是時,洪承疇在兵力嚴重不足的情況下,首先攻下仁和,然後以微弱兵力做出攻打杭州城的假象。果斷出兵打下了餘杭、臨安還有於潛、昌化四個縣城,在後續兵員不斷的運抵之時,洪承疇等三人終於暫時鬆了一口氣,開始緊張地部署阻擊鄭芝龍北進的防線。

得知鄭芝龍的進兵路線之後,洪承疇與宋獻策商量了一下,決定放棄於潛和昌化兩個縣城,只留少量軍隊維持治安,兵力相對集中在臨 安、餘杭以及錢塘仁和四個縣城,而就算鄭芝龍改變進軍方向,洪承疇也不怕。分別調集了一支兩千的軍隊北上佔領了黃花關和獨松關,修築防禦工事,除非鄭芝龍率領大軍翻越天目山,否則他沒有別的路可走。

朱影龍也不想去浪費過多的腦細胞去猜想鄭芝龍究竟有什麼目的,戰場瞬息萬變,他完全把指揮大權下放,讓下面的領軍大軍自己靈活掌握,以不變應萬變,無論鄭芝龍想玩什麼花招,只要他關住了南京的大門。鄭芝龍就翻不起什麼大浪來。

現在他到最擔心的是藍蓉這丫頭,得知自己不是藍霖親身地之後,整個人渾渾噩噩的,雖然不是整日以淚洗面那麼嚴重。但臉上的鬱鬱寡歡他是看的出來的,幾天下來,就連他這個天天見面的人都發覺她瘦了許多,更何況他人。

朱影龍本來對藍蓉還有些戒心。除了第一次稀裡糊塗的要了她的處子之身外,幾乎再沒有那種親密的接觸,最多也就是摟摟抱抱親親而 已。他也知道藍蓉這是心病。需得心藥才能醫好。非藥石外力所能 及,就算華佗在世的李也搖頭嘆息沒有辦法。而這顆心藥就是她真正地身世。藍霖一天不說,藍蓉就一天開心不起來,就算他看出來藍霖這是在絕望之中對藍蓉最殘酷的報復,而他也沒有絲毫的辦法,不管他用什麼辦法,藍霖都不會說出來,因為這不僅是他報復藍蓉的籌碼,更加是他能夠活命地保證。

這個時候朱影龍不禁想起王承恩來,無論什麼人到了他的手裡,還沒有他問不出來的秘密的,加上自己地提醒和點播,結合自己本身的悟性,逼供不僅不是一件殘忍的事情,還上升到了學問和藝術地高度,無論從**上還是精神上,至今還沒有人能在王承恩面前閉口不言地,可惜自己定下地規矩,太監在職司期間不能出京,更加不能隨軍出征,因此南征他身邊居然帶上了幾個妃子,但太監則一個都沒有帶過來,因此他這個時候才想起,或許王承恩在,他應該能讓藍霖把藍蓉身世的秘密說出來。

遠水解不了近渴,朱影龍不是沒有想過將藍霖押送至京城交給王承恩審問,但他又擔心在押送地途中會出什麼事,雖然無為教中的精英損失了一大半,但畢竟還沒有根除,他們這些人無時不刻不在想著營救自己的教主,除非自己抽調吳三桂的特戰大隊押送藍霖回京,否則難保路上會出現藍霖北劫或者被殺的事情,到時候藍蓉的身世恐怕在無人知 曉,而以朱影龍重情的個性,對自己身邊的人能照顧自然多照顧,當然包庇除外,藍蓉如今成了他的女人,又跟藍霖沒有血緣關係,就算一時沒有愛,憐惜之情總是有的,鐵血的帝王不是無情帝王,沒有情何來 欲,沒有欲又何來情,情和欲之間聖人都不一定能分清楚,何況他原本只是一個普通人呢?

“咚咚……”沉悶的敲門聲突兀的響起。

夜涼如水,溫暖的屋內,暈黃的燈光下,藍蓉臉色鬱郁,倚坐床 幃,粉紅的羅帳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