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兒,你有話要對三姐說麼?”

白橙玉欲言又止,那模樣像極了做虧心事被逮到的虛心。

白青亭心中有些許安慰。所幸白橙玉還知道有愧於她。她柔聲道:

“玉兒。你是我們白家嫡長房最小的女兒,你更是父親、母親的掌上明珠,我與大姐、宗兒更是無一不為你好。可玉兒……你讓我們失望了,知道麼?”

像是被觸及內心最深的禁忌,白橙玉一下子反彈起來,急聲道:

“三姐!你就不能答應我麼?我是真的……真的……”

真的喜歡君子恆……像這樣的話,她終究無法像白紫衫一樣脫口而出。

白青亭微沉了臉色:“玉兒,你知道你在說什麼麼?”

白橙玉見白青亭微變了臉色,她心中不覺悚了起來:

“三姐……我、我……”

白青亭冷聲道:“我白家嫡女斷沒有給人當妾的道理!”

白橙玉搶白道:“可我願意!我願意當三姐夫的妾室,我……”

她終於將這些日子以來,自已內心深處藏著的秘密說了出來,可一出口她便自已先白了臉色。

她知道她不該這樣傷自家三姐的心!

白橙玉想要補救:“三姐對不起……我、我也不想這樣……可是我控制不住自已內心的渴望……我、我對不起……”

白青亭聽到白橙玉說出這樣的話來,她並不意外。

終將擺在明面上來,她反而有種鬆口氣的感覺。

只要白橙玉肯敞白地與她說,那她才有說服白橙玉放棄這樣的心思的機會。

白青亭道:“你對不起的並非是我,而是父親,還有母親,你知道他們二老為了你這件事而擔心許久了麼?特別是母親,你我皆是母親手心手背上的肉,你怎麼能將這樣的難題丟給母親,讓她去幫你解決?玉兒,你已然及笄,可以說親嫁為人婦,現今的你應該懂事了!”

她已然將話說得很明白,可惜白橙玉半個字也聽不進去:

“不!三姐,只要你同意,你同意了,父親母親也會同意的!自古姐妹同嫁又不是沒有先例,三姐,為何你就不能成全玉兒呢?”

白青亭問:“你真的想做君子恆的妾室?”

白橙玉以為白青亭終於鬆了口,即刻欣喜地點頭:

“是!我真的想!我真的願意!三姐,你就成全玉兒吧!”

白青亭滿面失望,她質問著白橙玉:

“你知不知道,他是你的誰?他又是我的誰?你可曾想過,你這樣做會傷了多少人的心?你又可曾想過,倘若君子恆拒絕你,你在流園客廂便會落得個清白盡毀的下場!”

白橙玉想過,她自是想過的。

可她更想過,以君子恆對白青亭的感情,應該不會把身為白青亭嫡親妹妹的她逼入絕境。

說到底,她是在賭。

白紫衫賭的是她自已的美色,不否能魅惑住君子恆。

而白橙玉則是在賭,賭君子恆是否念在白青亭面份上放過她一馬。

一旦君子恆放過她一馬,她便能如願!

試想那時孤男寡女共處一室,他還能不接受她麼?

界時白青亭親眼目睹,即便心傷,白青亭能狠下心反對她入君家門,而落個清名掃地的下場麼?

何況流園隸屬外院,僕人眾多,又因著她的不見,到處有找她的人,那會被眾人當面目睹她與被下了藥的君子恆共處一室,甚至共躺一榻,他們難道不會有想法麼?

一旦眾人有了想法,眾口攸攸,君子恆便是曉得了被計算而不甘納她為妾,可明面上他仍不得不接受這個結果!

白橙玉搖首:“不!不會的!若非宗兒多事,若非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