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脾性看著自然不如薛家妹子,這倒是實話,不過也不該傳得兩府都沸沸揚揚的,到了盡人皆知的地步。”賈璉並沒有被混過去,微微冷笑。
“二爺今個兒是怎麼了,好端端怎麼抓著林家不放了?多大點事兒,剛剛還可著勁兒嚷嚷著冷,這會子倒是不冷了?”王熙鳳有幾分不耐,這背後確實有王夫人和薛姨媽的影子,她雖然不願意直接承認,也不認為錯到哪裡去,老太太的想法她自然是順著的,可是也沒有必要白白得罪了二太太去。
兩個賈府內院最高掌權者的較量,她只消混在中間渾水摸魚,兩頭不得罪,自然一派如魚得水、春風得意。
賈璉禁不住嘆息了一聲,哂笑道:“我不瞞你,直說了吧,林表妹則還好,我老感覺林家那一對兄弟透著一股子古怪。我於人情送往上尚且還存著幾分歪斜稟賦,這麼多年摸索下來,也很有幾分心得體悟,但是對這兩個人,卻怎麼也看不透。”
“有什麼看不透的呢?橫豎不過兩個半大的小孩子,”王熙鳳仍然存著三分不信,見他說得真切凝重,方才打起了幾分精神,“林表弟什麼光景你也看到了,簡直是府上第二個混世魔王,跟寶玉那真是天生的一對錶兄弟,在無法無天上,比寶玉更勝一籌。先前兩人綁著牛皮筋從假山上往下跳,差點把跟著人活活嚇死,老太太至今說起來仍不住唸佛,這可是林表弟的主意,憨玩得不成樣子,他如今也年紀不小了,頭上半個功名也無,若說小聰明確實是有,但是若說他日後能有什麼出息,我還真是難以想象。”
賈璉張了張嘴,想到林璐素日行為,也確實感覺自己多心了,不過“林家兄弟”畢竟是兩個人,他自忖就算在林璐身上杞人憂天了,在另外一個人身上也絕對沒有多想,因道:“且不說林表弟,你單看二表弟,一打眼看過去就跟尋常人不同。”
林琳死宅在西院和倒轉抱廈廳中,王熙鳳除了第一次林家三人進賈府的時候就見過一面,其他時候還真未得見,此時一回想,感覺不過是個鋸了嘴的葫蘆,不值一提,遂笑道:“人家自己都說了,他只不過是個小棄兒,說是棲霞寺住持的弟子,其實壓根沒有多大的關係。”
“咱們不說出身,單說能耐。我聽人說,二表弟每天三更方睡,五更即起,最是勤快能吃苦的,功夫也相當出色,日後若走武舉,不失為一條出路。”賈璉還有句話沒說,就衝林琳那模樣,那氣派,就算是棄兒,也絕對不是普通老百姓的棄兒,寧國府上的冢孫媳婦秦可卿可也是一個棄兒,出殯的時候連四個王爺都要為她著喪服送葬。
王熙鳳一想,還真品出幾分味道來,不過也沒有太當一回事,仍然道:“二表弟那樣的性格,不是我說,輕狂傲慢得便連老太太太太們看著都有七分不自在,我雖是婦人見識,也知道便是尋常親戚相處,也都是喜歡和樂恭順的人物,何況是官場上人情往來呢?不說別人,就是二爺你看,同樣一個差事,你是願意派給林表弟那樣鎮日笑呵呵好說話的人呢,還是願意派個冷麵鬼去做呢?”
頓了頓,王熙鳳總結了一下中心思想:“所以說二表弟吧,能不能入朝做官還是兩可呢,退一萬步講,就算入了朝,依我看,前途也是十分有限的。”
“得,我雖然說服不了你,你可也沒說服我,”橫說豎說都是她有理,賈璉聽得頭疼,不在這個問題上繼續糾纏,只道,“我的意思擺出來了,你且還是聽聽得好,沒必要為了一點子小事把親戚關係弄僵,世事無常,這個世界誰求不到誰頭上呢?”
☆、11身世之謎
林琳和著衣服衝了一個涼水澡,帶著難以掩飾的疲憊接過虎牢遞過來的手帕擦了擦臉,揮手示意他可以自行離開了。
虎牢回身看了看七零八落散落得滿地都是的武器架子,又詢問地看向林琳,見他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