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是律法裡寫得清清楚楚的!”

錢靈犀嘿嘿冷笑,“郡主這話就不對了,戲臺上的戲子還有穿龍袍演皇上的。若他要娶郡主為皇后,你也肯嫁麼?”

溫心媛氣得臉白了,正想開口,錢靈犀又道,“三喜子穿著奴才的衣裳只是為了行事方便,可有誰見他做過奴才了?如果他真的是奴才,能夠成天什麼都不幹的跑出去喝茶閒逛?我還得專門找人陪著他?老吳,你站出來說話。”

可老吳還沒開口,溫心媛迅速打斷,“這是你自家的人,難道不會替自家說話?”

“那你們來說。”錢靈犀指著鄧家那幾個小廝,“我們在這兒也不是一天兩天了,你們幾個小廝都是日常見慣的,我剛才說的是不是屬實,這三喜子又成天干了些什麼?如果郡主再不信,可以把鄧家二門外住著的人傳來問話,看這三喜子到底有沒有做過奴才的事情。”

這話問得鄧家幾個小廝俱都面面相覷,不敢吱聲了。錢靈犀真不怕人查,馮三喜成天除了玩,還會幹什麼?他不闖禍就不錯了,誰還敢指望他?

很快,二門上鄧家一個男管事出來作證了,“除了看他成天帶著只狗,實在沒看他幹過什麼。”

錢靈犀呵地一聲笑了,“賤業有多種,端茶倒水、生火做飯、牽馬拉驢都算,可跟狗玩兒也能算嗎?這孩子喜歡狗,成天就愛帶著加菲四處閒逛,這能是奴才做的事?”

“可……可就算他不是奴才,也確實冒犯了我。身為郡主,難道我不可以施以小小懲戒?”溫心媛繼續強詞奪理,但已經有了外強中乾的氣勢。

錢靈犀不無嘲諷的道,“就算他說話不中聽,冒犯了郡主,可這孩子沒念過書,大字都不識得幾個,你能指望他說出什麼好話來?郡主要是這麼較勁的話,不如親自走上大街試試,看有幾個老百姓懂得向您請安問好的。郡主是不是要把這些百姓也全部告到官府去,治他們一個不敬之罪?”

溫心媛給噎得啞口無言,再也找不出理由了。

鄧慕華才要上前做好人勸解一番,卻被一直在後頭暗中瞧著的鄧慕貞搶了先。

“我才一會兒沒過來,怎麼這裡竟弄成這樣了?兩位姐姐都消消氣,如果有什麼不是,全是妹妹招呼不周的不是。難得大過年的,兩位姐姐光臨寒舍,若是弄得你們反倒生起氣來,足見我們這做主人的不稱職了。”

她先給溫心媛和錢靈犀各施了一禮,然後自扶著溫心媛,望著鄧慕華笑道,“勞煩姐姐送錢姑娘回房,這大中午的,應該還沒吃飯吧,有什麼事情吃了飯再說。再去請個大夫來,看看這位小兄弟,都散了吧。”

她這一聲號令,孫嬤嬤立即帶下人上前,有意無意隔開了錢溫兩家人。再要爭執下去的話,那就是不給主人家面子了。

錢靈犀心裡冷笑,這方氏果然精明,早不出來晚不出來,這個時候才讓鄧慕貞插手來管。誰要是這時候再出聲,那就是刺頭兒,不識她的好人心了。

她提高嗓門,故意衝鄧慕貞委委屈屈的道,“貞妹妹,替我多謝夫人。如此百忙之中還讓她為了這等瑣事操心,實在是過意不去。不過我家的狗還不知死活,就算它出身再低賤,可到底也是我辛苦一場養大的,能否勞煩府上去請個獸醫來,也給它醫治一番?要是它死了,或是三喜子有什麼意外,我還得請夫人給我主持公道。橫豎今天的事情妹妹也是看到的,我就不多說了,告辭。”

鄧慕華聽得差點忍俊不禁,錢靈犀這話雖然客氣,卻是打了方氏和溫心媛各一耳光。既譏諷了方氏的不作為,也在提醒溫心媛,你打了我的人,害了我的狗,此事豈能就這麼算了?

鄧慕華原本惱怒於方氏,把自己推出來做擋箭牌,又讓自己無功而返,可眼下倒是暗自慶幸,這位錢家二姑娘實在不是好惹的,老老實實把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