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相關文書的。想通此節,他立即取出紙筆。等把花糕上的二十四色數清記下,一個完美的配比方案就出來了。

洛笙年既驚且喜,看來錢靈犀送糕餅來,就是想把這個方子告訴自己。橫豎他現在也沒什麼想頭,不如就照著她的方子拼一把,萬一成了,那可就真正的鹹魚大翻身了。

等到天黑的時候,已經和韓瑛懇談完畢,又前後左右思量了數遍的耿南塘前來探監了。

廢話也不多說,直接就問洛笙年。“請問代王對冶煉之事有幾分把握?”

洛笙年心想他哪兒知道?打生下來就沒摸過火爐的人能知道那鐵該怎麼煉才出了奇了,不過眼下他只能破釜沉舟的答,“眼下我已是待罪之身,便是粉身碎骨,也願意為朝廷出最後一份力。”

好!耿南塘等的就是這話,卻面作為難的道,“本官倒是有心成全王爺,只是眾口攸攸。本官也不太好行事啊……”

他沒說完的話,洛笙年卻明白了。

這是在逼他立軍令狀啊,可事到如今,他還能有什麼好選的?當下牙一咬,心一橫,“此事若不成,我願受皇上任何處置!眼下就請大人稍等,讓我立個字據。”

上道。耿南塘收了他的軍令狀,次日一早,把鄧恆兩兄弟及錢靈犀兩妯娌。再有莫祺瑞兩口子等等一干人犯全都提上公堂來了。

依舊是請了韓瑛盛行恕作陪,當眾把洛笙年的軍令狀一亮相。公正嚴明的道,“眼下,代王知道犯了過錯,願意將功折過,特立此狀。可別說本官偏袒代王,若是你等有何立功之舉,也可報來。但本官得提醒你們。即使是立了功,也不一定能完全抵消所犯過錯。只是為求公允,在本官徹查之案期間。還是給大家一個機會。”

這話說得錢慧君心內惱火,都說官字兩張口,果然慣會打這些嘴皮子工夫!立了功也不一定能折過,但要是不立功就半點機會沒有,這不如干脆說拿把刀架在人的脖子上,逼人作垂死掙扎罷了。

她不會去做這個出頭鳥,就見耿南塘話一出口,便看向錢靈犀,“鄧少夫人,此事你怎麼說?”

錢慧君不笨,錢靈犀也不傻。耿南塘什麼意思她聽出來了,可還沒等到她想好怎麼答話,鄧恆站了出來,“回大人,此事我願助代王一臂之力。”

錢靈犀吃了一驚,知情不報的是自己,他來湊什麼熱鬧?耿南塘那意思是讓她給洛笙年作個保,既好堵住旁人的嘴,又好給鄧家一個下臺階的機會。退一萬步說,就是事情不成,毀的也是錢靈犀個人的名聲,可她一介女流,有什麼好怕的?

但鄧恆就不一樣了,他是定國公府的長子嫡孫,他要是作保卻出了事,那可是要被人笑話一輩子的。

就聽鄧恆在那兒侃侃而談,“那日拙荊曾當眾說起自己的三大過,可她若真有這麼多的過錯,我身為丈夫,身為兄長的又該有多少過錯?冶煉之事,本不是婦人知曉之事,就請大人給我這個機會,讓我能去助代王一臂之力吧,也好替弟妹贖去無心之失,以慰長輩憂心。”

哈!耿南塘心想原來這小子也不是白站出來做好事的,他主動把事情攬上身了,但也間接的給溫心媛定了罪。

犯錯的是姓溫的,他這個大哥可是為了家族名聲才站出來的。將來家裡若有人要指責,那就請衝著溫心媛去,可不關他媳婦的事。

而於此,又能收買到媳婦的心,也算是一舉兩得了。只是鄧恆如此行事,卻也要冒不小的風險,萬一事敗,那這後果可就嚴重了。

於是耿南塘問,“你想好了?”

“不!”錢靈犀可捨不得讓鄧恆拿大好名聲去冒險,忍不住站了出來,“此事原本就不關相公的事,全是妾身自作主張……”

“夫人!”鄧恆忽地提高嗓門,打斷了她的話,“此事為夫心意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