響起。男子的聲音片刻後篤定傳來:“綵衣,今晚我潛進醉月樓,你在城郊的破廟等我,這個女子,有九成與紅玉相似,我不信她是什麼明月。”

“好,我都聽相公的。”綵衣說完之後,緊挨著雲回身邊,兩人相攜離去。

他二人,不過是遵從夜西樓的命令,去雲遊了一些時日,再回夜府之時,那兒已經變成一片廢墟!多方打聽,方知夜府突然變成這樣,只在一天之間突然發生。

沒有人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只看見當日有一道怪風在夜府上空刮過,之後,整個夜城都感覺到一陣地動山搖,不過奇怪的是,夜城所有百姓人家均無傷亡,房屋也都完好,唯有夜府,房屋倒塌,原本就寸草不生的夜府,直接連一塊整磚都不曾保留下,盡數化為灰燼,變成一片廢墟。

雲回和綵衣無法接受這個事實,不知道夜西樓與風姬兒還有無歡的下落,他們無法安心,便四處打聽,這幾個月來,從風國到北國,走遍了所有可能的地方,無一所獲。

原本最有期待的風國皇宮,綵衣幾經周折進宮後,只看見日漸憔悴的風冥,以及一句:“長思離開了。”

離開了,如果小姐沒有死,她一定會找到她。

可是風冥好像喪失了信心,她記得他當時說:“玉瑤再也看不見我們的未來,我與長思,或許再也無緣相見。綵衣,如果你能找到她,告訴她,冥哥哥永遠都能保護她,決不食言。如果僅憑一個風國不夠,朕再為她打下一片江山,如果還有人對她不利,朕會剷除所有那些人!”

風冥好像變了一個人,從前,他總是軟言細語,在綵衣的眼裡,他一點都不兇狠,即使身為帝王,他也是一位最溫柔的帝王,而今,渾身上下皆充斥著戾氣,眼中的神采也不似從前那般清明,卻是滿含痛楚和隱忍。

綵衣不懂,為何風冥不去尋找。。小姐,卻轉向什麼江山,什麼剷除那些對小姐不利的人。

“相公,如果有一天我被人綁走,你是著急找回我,還是先將那些綁走我的人殺了?”綵衣問雲回。

“找回你!”雲回答。

“那如果反覆幾次,或者說有一天我自己離開的,你會怎麼做?”綵衣問的認真,雲回笑著將她摟的更緊了,答:“你捨得離開我嗎?別以為我不知道你的腦袋瓜子裡面在想什麼,是不是去風國,看見那個風皇,有感而發?其實我也看出來了,風皇愛慕容長思,而且愛的極深。我與你大婚之時,他的目光沒有一刻從慕容長思的身上移開過,眼中的愛戀之情,傻子都看得出來。一個男人深愛著一個得不到的女人,隱忍的力量一旦爆發,會超出想象。風冥正處在那個爆發的時期,男人的忍耐是有限度的。尤其是對最深愛的女人,他一而再的面對慕容長思的離去,現在變成這樣也不足為奇。”

“是嗎?如果是這樣,我一輩子不會離開你。我看著皇上,只覺得心裡好難受,不想在你眼中也看見那樣的沉痛的顏色。”

雲回摸了摸彩衣的頭:“你總是如此天真,真是很難想象,慕容長思究竟是一個什麼樣的人,那麼多年你一直跟在她身邊,又被城主囚禁在地牢中四年……可是綵衣,你依舊這麼樂觀,這麼善良純真,我真的很高興。”

“相公,你想說,為何我心中沒有一絲恨意是嗎?只要和小姐在一起,我什麼都不怕,夜西樓是你尊敬的人,又是小姐所愛的人,我更不會去恨他。綵衣心中記得的,都是從前和小姐,在慕容山莊,在皇宮的快樂生活,小姐從前,比綵衣更樂觀,更快樂,更純真……”

“難怪你都二十好幾了,卻還像個孩子,真是有什麼樣的主子,就有什麼樣的丫頭!”雲回忍不住指著綵衣的頭戳了兩下。

“相公!這話什麼意思?我和小姐都很幼稚嗎?我們心存美好,有錯嗎?”綵衣開始發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