巷子裡就地解決,根本沒人會覺得奇怪。

已經是夏天了,但夜間還是有點冷的,李經明也有可能是因為喝了酒的關係,覺得夜風有點凜冽之感,不由得把手抄進了口袋裡,緩步走向路邊停著的三輛黑色的路虎攬勝。因為車是黑色的,所以在夜色中很難看清,但李經明的目力比一般人要好很多,而且他還看到了車裡一點鮮亮的紅點,是雪茄燃燒時發出的火光。

應該是看到李經明走了過去,車裡走下一個身形高大的英武男子,雖然在黑夜中看不清他的臉龐,但是光那體形就足夠有壓迫感,身高接近兩米而且長得非常健壯,李經明這體形已經算是強悍,可是在對方面前還不夠看。

“大師兄,這不像是你出場該有的排場麼,就算沒有五色霞光和七彩祥雲,起碼也不應該就這麼三輛路虎啊,黑黢黢的剛才我差點都沒看到呢。”古人相見。李經明的嘴上調侃著對方,可卻在二十步遠的地方站定,不肯再向前去。

“嘿,事急從權而已,還講究什麼排場。”曹慶咧嘴笑著,猛地一嘬雪茄,沉沉的黑暗被驟亮的紅光撕開一片,映照出了他原本藏在夜色中的笑容,“話說回來,咱們師兄弟可有些念頭沒見了吧。”

“是有些年沒見了。可說真心話,還真沒怎麼想師哥。”李經明脫下了自己的西服外套,扔在了一邊的車前蓋上,“師哥說是事急從權,也不知道是什麼事情這麼急,能讓您這樣的大人物從那大盒子裡出來。”

“天地樊籠之中,你我皆螻蛄,凡人皆螻蛄,哪裡有什麼大人物。”曹慶搖了搖頭。似乎在嘆李經明的無知。

“師哥你就算非要做比,也該拿個別的出來啊,說什麼螻蛄不就是土狗?還不如說大家都是土狗呢。”李經明也知道自己的幽默感來得不是時候,但有時候被撓到了笑點他就是忍不住要吐槽。

曹慶的呼吸一滯。剛才積累的氣勢似乎全被李經明一個玩笑打亂,以至於他失去了之前的耐心,把神色一斂不再跟李經明兜圈子,“老六。咱們也別再玩虛的了,相信我今天來的目的你心裡清楚,怎麼樣。給個話兒吧。”

因為李經明跟曹慶說的都是漢語,李勝民、黃景哲他們一票人都沒聽明白,但是真正有點功夫在身的人都能感受到那種氣勢的對撞,兩人的氣勢衝撞在旁人的感受中就像是大廈傾軋而來,明明知道要逃卻拔不動腿。李勝民手心裡一直都捏著汗,因為他能感受得到李經明並不如對面那個暴熊一般的大漢,索性剛才不知道李經明說了些什麼,擾亂了對方氣勢攀升的過程。

“我還真不明白,那種東西有什麼好的。”李經明搖了搖頭,他大致能猜得出來曹慶為何而來,因為梁倚石走之前就已經暗示過了,可是他卻沒有猜到那東西對曹慶、梁劍綮他們那麼重要,只隔了一天就找到首爾來了。李經明把那東西拿到手裡已經時間不算了,因為師傅說重要,又決定了給李札戴在身上,所以李經明一早找人做了鑑定,結果那玩意兒拋開獨特的花紋也就只是個石頭而已,雖然磁場能量比較強,卻也只是一般水晶石的三倍而已。

“老六,還記得下山之前師傅我我們各自的理想時,你是怎麼說得嗎?”曹慶又猛地吸了一口雪茄,然後吐出白霧,“你說要給這世界定一條規矩,一條放之四海而皆準的規矩,我可曾記錯?”

“沒錯。”李經明點頭。

“可是你看看你自己,這些年你都在做些什麼,對劍綮來說你可能是做出了一番事業,但在我面前不過是沉迷於聲色犬馬,自我放縱而已,你的宏願呢?”曹慶的話語中透出一種恨其不爭的味道,“在咱們師兄弟幾個裡面,就你天賦最高,資源最好,可到頭來你卻在混日子。”

李經明只能張張嘴,卻說不出話來,自己這大師兄號稱隱帝,自己雖然也做出了一點成績,賺了些錢也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