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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熱泉針灸和草藥祛毒之後,卓南雁的精神增長不少,林霜月芳心漸安。只是每晚蕭虎臣都要請她去品那“百果仙茶”,林霜月自覺盛情難卻,也只得硬著頭皮去喝。這仙茶的滋味越來越怪,茶味漸淡,藥性漸濃。林霜月愁眉苦臉地“品茶”歸來,不免跟卓南雁笑言:“苦是苦些吧,便當替你多吃些苦,盼你早日苦盡甘來!”
第四日午後,蕭虎臣先請林霜月給自己烹好了龍團勝雪,悠哉遊哉地連盡六盞,才命卓南雁在榻上躺好,另換新法療傷。待蕭虎臣取出了金針來,林霜月不由吃了一驚。這金針竟有三尺多長,顫巍巍地細如麥芒,林霜月從未想到世間竟有這麼長的金針,不禁心驚,忙向許廣請教。
“師尊這三尺金針久不施展!”許廣動容道,“《靈樞》中有九針之說,其中有長針,‘鋒利身薄,可取遠痺’。師尊行醫多年,更在精研《七星秘韞》中醫經多載之後,創出了世上獨一無二的三尺金針,講究針氣合一,能祛體內深藏之邪!”正說之間,蕭虎臣的金針已刺入卓南雁胸前要穴。這三尺長針一入卓南雁體內,卓南雁便覺一股涼氣翕翕,心胸豁然開朗。
許廣在旁看得目眩神馳,不住口地道:“師尊用的是‘透天涼’的針法,迎氣而奪,可銷熱症。嗯,這一針是‘燒山火’,隨氣而動,可除寒毒。妙!當真是妙!”一邊滔滔不絕,一邊凝神注視蕭虎臣運針手法,暗自默記。林霜月聽他說得神乎其神,心底略安。忽聽得卓南雁“啊”的一聲大叫。屋內的三人都是一凜。自蕭虎臣施展這三尺金針以來,卓南雁一直神色安適,哪知這時竟會大聲呼叫,連額頭上都冒出了豆大的汗珠。林霜月駭得臉色煞白,許廣也是大張開口,蕭虎臣的濃眉卻緊緊絞住。
“師尊,”許廣低聲道,“怎地了?”蕭虎臣目光一沉,幽幽道:“他的經脈受損太過,五臟六腑之氣衰弱,到此緊要之時,便生出些變故。”林霜月芳心突顫,想說什麼,卻又不敢開口。沉了沉,蕭虎臣才道:“為今之計,只有以太素針灸他的十二背俞穴和十二腹募穴,調動其肺腑之氣。此法太過疼痛,但也只得拼著一試了。”
“來吧!”卓南雁忽道,“我忍得住!”蕭虎臣冷冷地道:“事到如今,忍不住也得忍。”長針抖動,向他京門穴刺去。卓南雁只覺一股熱氣從兩腎直湧上來,循經翻滾不已,不由痛哼一聲。
這俞募穴乃是五臟六腑之氣輸注、結聚於胸背部的特定穴位,最能調治臟腑之盛衰。蕭虎臣長針輕捻徐進,疏彈趨動,當真狀若伏虎,勢若擒龍。卓南雁臉上汗水涔涔而下,臉上陣紅陣白,顯是體內真氣隨著針勢不住撞擊所致。林霜月瞧著心疼,不禁低聲道:“蕭前輩,要不要……先歇一歇?”蕭虎臣頭也不抬,冷冷地道:“成敗在此一舉!此時一歇,前功盡棄。”林霜月再也不敢言語。
蕭虎臣刺完了卓南雁胸前中府、日月、期門、天樞等十二腹募穴,又刺他背後的十二個背俞穴。卓南雁只覺五臟中的真氣突突亂撞,渾身汗出如漿。待他刺到最後一個三焦俞時,大叫一聲,險些昏死過去。
這一路太素針雖然艱難疼痛,但效驗卻顯,轉過天來,卓南雁竟能行走如常。
清晨飯後,林霜月便陪著他在松林間散佈。卓南雁自己踱了兩圈,竟覺胸臆間極是爽朗。他自重傷以來,從未如今日般利落,大喜之下,揮拳飛腿,便練起拳來。一路龍虎玄機掌才打了三招,便覺真氣衝撞經脈,渾身脈絡臟腑如被千手擰攥般難受。
林霜月瞧他臉色難看,忙道:“雁哥哥,先歇一歇,要練功,也不必忙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