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亨傳功後,餘孤天一直難以駕馭體內的渾厚真氣,夙命渴盼的,便是能有緣一睹明教上乘內勁的修煉心法,哪知會在這山窮水盡之際,驟然得睹明教失傳數十年的鎮教奇功心法。
霎時餘孤天心頭狂喜,激動得淚花四溢,追尋卓南雁的心思剎那間便丟到了九霄雲外。“天助我也!這莫不是天助我也?”他仰望高聳面前的石壁,陡地雙膝一軟,跪下來嘭嘭地連磕了八個響頭,這才抬頭細瞧法本全文。
他數月來一直苦思如何調御體內真氣,此刻潛心默誦碑文,當真如飢得食,如旱得雨,不知不覺之間,真氣便隨意運轉。這三際神魔功跟他自幼修習的明教功法一脈相承,更是當世第一魔門心法,效驗之奇,普天下也只有天衣真氣可與之匹敵。餘孤天依法潛轉內氣,頃刻間便進入恍兮惚兮的境界,真氣如道道滾燙的熱流,隨心流轉,渾身暢快難言。
也不知過了多久,只聽耳邊水聲潺潺,他睜開眼來,才見火把早已燃盡。餘孤天喜不自勝,但想到陳鐵衣還在自己手中,依著“風滿樓”兵分兩路的安排,他還須回去依計混入建王府的劃手內。他默算時辰,知道再也不能耽擱,再燃起一根火把,仰天依依不捨地望了望石壁,驀地心中一動,將法本背得滾瓜爛熟,便揮起利劍颳去字跡,這才出了洞門,急匆匆趕回。
陳鐵衣早被“風滿樓”擒住,施了靈巫印,暗中囚在林府。餘孤天趕回林府後便入室靜修,候到天明才換了裝束,挾持著陳鐵衣一同趕到了西子湖畔。因陳鐵衣神志受控,心神恍惚,餘孤天混入建王府劃手隊中也就順順當當。只是餘孤天也沒料到他厭恨無比的林府軍事“風滿樓”,竟是自己一直畏如蛇蠍的師尊林逸煙所扮,更料不到會有洗兵閣之變,竟致“風滿樓”再難趕回對陳鐵衣施展巫術。
眼見陳鐵衣神志漸清,終於掙脫靈巫印,餘孤天忙拍中他腰間麻穴,親自出馬。雖只苦練了半晚三際神魔功,但餘孤天根基素厚,體內真氣之雄渾,更是當世罕有人匹敵,這半晚之間,竟突飛猛進地修到了第二重的仙魔勁。魔功和真氣豁然貫通之下,不但全身真氣運轉如意,更能借氣出力,功力陡然增了數分。
此時高臺激戰,餘孤天神功乍運,果然便讓卓南雁難以應付。
天色愈發沉黯,吹在臉上的風已夾了些霏霏雨絲。餘孤天昂起頭來,望向空濛的天穹,卻見煙霾般翻滾的濃雲似乎就壓在自己頭頂,這讓他驟然生出一種難言的壓抑空虛。“大哥,本來你我不必如此的!”他幽幽地一嘆,“小弟孤苦伶仃,承你自幼就帶著我、護著我……小弟卻一直防著你、瞞著你……”
“不錯,”卓南雁聽他語帶感傷,心底竟也生出幾許悵然,苦笑道,“其實自小到大,我都看不懂你!”餘孤天孤傲的雙眸掠過一抹痛楚之色,卻“嗤嗤”笑道:“若是咱們還做兄弟,小弟自可跟你慢慢說起我的身世。可惜……”他說著冷冷搖頭,“你永遠也沒有這機會了!”
話音一落,餘孤天十指“咯咯”作響,指尖耀出詭異的白光。卓南雁知道他的三際神魔功已蓄勢待發,生死之際,只得拋卻雜念,凝定心神,霎時間頭頂的浮雲、耳畔的雨絲、腳下的碧波,甚至湖底的游魚,都被他收入心底。
他昨晚曾以“幻空訣”驚走了林逸煙,此刻對陣餘孤天,只盼也能重入三際託空的妙境。卻不知這等禪境須得實實在在地悟得,卓南雁對禪學一知半解,昨晚於九死一生之際,得大慧禪師以禪門獅子吼功相助而契入妙境,實乃誤打誤撞。這時越是強求,越是難以進入悟境。
餘孤天驀地振聲厲嘯,聲若萬鬼齊哭,震得圍繞臺下的舟上群豪心膽俱寒。卓南雁一凜之間,餘孤天已如鬼魅般掠到,左爪右掌分進合擊,出手正是明教的天魔萬劫掌。卓南雁雙掌齊振,劈面迎上。這時他全身功力提到十成,這招“玉碎勢”使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