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支七,似乎不堪一擊,卻不知與此事有何關係。”

金光明頂佛母道:“眉兒,你可聽得東南之海十萬鬼潮?”

水吉祥月眉天女頓時曉得,道:“我曉得了,那玄冥真君在中身死,而那種玉者澍霸尚在。只是眉兒尚愚笨,不知何故這銀蝠與支七又攪進其中。”

金光明頂佛母寶相一笑,道:“眉兒,世間因果本是如此糾纏不清,那有一便是一,二便是二之事。你且下山到江浙吳縣,尋賢護菩薩與弘憫,與他倆說道種玉者莊心婺將爭道於此。至於他倆,是把種玉者誅之,放之,還是種玉者誅了他們,你都不必理會。”

水吉祥月眉天女合什道:“眉兒這便下山。”

金光明頂佛母又道:“慢,你不識得他倆,那賢護與弘憫想必未知種玉者新生,佔了天然宗莊心婺之舍。”說罷,那捏蓮花印之手,於五指之中生出一白光,白光一化分作三瓣蓮葉,每朵蓮瓣之上各顯出人面,正是賢護菩薩、弘憫、種玉者三人。

水吉祥月眉天女仔細證下,快才告退。

娑利沙迦羅紫尊者合什誦了一聲佛號,道:“佛母,小僧聞月眉天女之語,實也未明為何銀蝠支七諸人,會在這場因果中出現。”

金光明頂佛母道:“譬如有兩人在將在鬧市毆架生事,一方便尋好友親戚相幫,而好友親戚碰上平素相自往來之輩,必也語知某某親人與人毆打,而其中或有交好者、示好者、幫閒者,自是便聚成一團。或有他人得知,想在此中得利,便也捲袖握拳來助。再者,毆架之時,難免擾驚、碰撞路人,又有路見不平者、趁事起鬧者,一一加入。”

娑利沙迦羅紫尊者聞言如醍醐灌頂,臉上恿容,黑眉一跳,道:“小僧明瞭。佛母,這次想必也不只二處人馬吧。”

金光明頂佛母微微一笑,道:“尊者慧悟,不過其他人等來也無妨。”

銀蝠大王一去便是一天,待回了雲夢之國之上,已是深夜。萬里無雲,朗月獨照,明星耿耿,天風吹露。在此千丈之空,俯瞰下去,雲夢之國依舊灰茫茫一片,雖有燈光隱隱,但不及毫熒之光。而這雲夢之國外圍,有燈火簇簇,在灰黑之中如陣如網,蜿蜓直到似螢點閃滅之處。

澍霸與霸紅顏自是觀不得雲夢澤中的動靜,兩人又不敢私自走動,只在雲上盤坐,吐納星光。澍霸這幾夜,把黑峰水火木捉摸到透,這正面木色偏赤,一拍之下有長離真火,能爍金溶石,隱隱之中有朱雀之象;而反而一拍,便是丙丁真水,這丙丁真水雖不如北方壬癸之水,但別有溫和之氣,初時不覺其險,待波光濤色之時,已陷其中。這丙丁真水又有一好處,乃是能補使用之人真氣,正合陰陽相潤之理。澍霸摸了個門清,心內更是暗喜,一至夜深星現,便對與這朱雀七宿修練起來。這朱雀雖屬火,但七宿之內也有陰陽之勢,且井、軫二宿屬水,唯有翼宿屬火。況且東南水氣,乃為最勝,這數日夜倒教澍霸得益不淺。而霸紅顏本是金丹派人元丹法一脈,只因那紅塵情苦,著了邪魔外道陰損,反修了天元丹法,清修寡練,倒也合了“一日內,十二時。意所到,皆可為”之旨。

兩人雖各自靜修,那澍霸則是一會兒騰火明明,一會兒水波盪蕩,活脫脫一個水火道師。霸紅顏默臉靜顏,兀坐於雲團之上,瞑目吐納星辰之氣。銀蝠大王為時,哧哧一笑,說道:“兩位好生安閒。”

澍霸收起黑峰水火木牌,道:“你一去這麼久,我倆比不是你有通天徹地之眼,還能怎樣。”

銀蝠大王怪眼一轉,舛舛一笑,道:“莫怪,本王回了天地少男之宮一趟,拿來一件寶物。”

澍霸與霸紅顏道:“是何寶物?”

銀蝠大王怪手自袖中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