翼翼,既沒有入得娘娘的眼讓別人嫉妒,也沒有和誰動過口舌,別說是打架了,就連背後說人短長都沒有過,她根本就不知道會和誰結仇。

越想她就覺得越是委屈,等經過御花園的時候,她突然用力的掙脫兩個婆子的手,衝著一處假山上用力的撞上去,頓時血花飛濺,而碧瑩那纖弱的身子緩緩的倒下。

兩個婆子在碧瑩掙脫的那一刻,就心中大驚,知道要出事,等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為時已晚,碧瑩額頭已經破了一個大洞,胸口的起伏弧度小的可以忽略不計,沒過幾個呼吸,人就失去了生命體徵。

兩個婆子面面相覷,不知道現在該如何是好。

這邊急躁著,那邊一個身著瑩白衣裙的女子正和一身明黃色龍袍的男子從遠處緩緩走過來。

“皇上,這御花園的秋菊開的著實豔麗的很,聽說是太后娘娘遍訪民間尋來的花匠,看看這花苞,似乎也比往年開的要大得多。”

景千曜狹長的墨色瞳孔閃動著淡漠而疏離的神色,他是個很俊美的男子,五官的每一部分都是恍若精雕細琢而成,尤其是眼神,黑色中隱約帶著淡淡的紅,畢竟他的生母是域外公主,和親而來。

而在她身邊的女子則是位主鹹福宮的慧妃陳氏,是太后的孃家侄女,為四妃之首,琴棋書畫,詩詞歌賦都很厲害,曾經也是京中三絕位居第二,第一則是國子監祭酒家的嫡長女明玉蘭,三年前嫁進了廣昌侯府做了世子夫人,夫妻恩愛和睦,育有一子。第三則是有琴仙之稱的宜陽侯府三小姐楚瑤光,也在去年嫁給了景康元年的新科狀元,做了狀元夫人。

按照大周朝律法,帝王還沒選秀,五品以上官員家女兒不得隨意嫁娶,但是其他兩人因為和慧妃同樣名冠京師,所以必定是入不得宮廷的,後宮有了陳家女,與之齊名的女子若是被留了牌子,估計太后那邊首先過不去。

其實景千曜並不怕陳太后,不過是嫌麻煩,如今宮裡有十多個女子,兩年來他沒有碰過一個,見慣了母親曾經所遭受的不公對待,他對於女人的厭惡甚於那些兄弟。

陳慧見他不說話,也沒有繼續自討沒趣,只是靜靜的走在她的身邊,這也是她的高明之處。

轉過一簇繁盛的牡丹擺放的階梯,陳慧頓時就掩唇低呼,還驚嚇般的跳到景千曜的背後,伸出手指顫顫的指著那邊,聲音抖如篩糠:“皇上,那,那邊……”

前面的一幕,景千曜自然是看到了,他看了一眼身邊的內侍總管,淡聲道:“永福,去看看怎麼回事。”

“是!”御前大總管永福福身就走過去了。

那兩個婆子看到景千曜,當時嚇得差點大小便失禁,她們心裡都明白,皇上不見得會追究碧瑩的死,但是讓血髒了御花園,這可是大罪。

“你們這是做什麼?”永福上前冷聲問道。

兩個婆子趕忙跪倒在地上,顫抖著身子,額頭抵著石板,嚇得完全是說不出一句利索的話來。

“回,回福公公,這個丫頭偷了娘娘的簪子,娘娘讓咱們把她送回內務府,誰想到她就這樣自盡了。”

永福一聽,也覺得不是多大的事,畢竟在這深宮裡,三五不時的就會有太監宮女的死掉,有的是不看受辱自殺,有的則是被滅口,若是真的追究,皇上還真的就不用管政事了。

“趕緊抬下去,有家人就送點銀子,沒有就好好的葬了吧。”這裡的好好的下葬,不過也就是挖個坑,裹上一張草蓆而已。

兩個婆子心裡頓時鬆了一口氣,趕忙連連稱是的站起身,一人一邊抬著碧瑩的屍體離開了。

永福回來和景千曜說了一聲之後,他也只是點點頭,隨後繼續往前走。

今兒中午是準備去慧妃的鹹福宮用午膳,早朝之後也已經讓人把彩禮送去將軍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