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卿歌眨了眨眼,她猜一猜?

慕卿歌站起身來,在屋中走了兩圈,才又轉過頭來,試探性地看向厲蕭:“我猜……我們府中密室中關押著的那一位,是假的。”

“之前王爺在定王府中見到的那一位,喝得爛醉如泥的,應該才是真的。”

厲蕭笑了笑,也並未評判慕卿歌的答案對不對,只好奇地問著:“王妃娘娘為什麼這麼覺得呢?”

慕卿歌在心裡暗自嘖了一聲,這人,竟還真的開始考起她來了啊?

“厲重與王爺是十分熟悉的,對我們寧王府,也應該是十分熟悉的。”

“既然熟悉,那也應該知道,我們府中戒備森嚴,且王爺聰慧過人,即便是他買通了紅梅,將王煥志從那密室之中帶了出來,想要將他帶離寧王府的機率,也極低。”

“既如此,他其實是不必自己親自來的。”

“一個王煥志而已,且我猜,厲重他們應該也並不知道,我們為什麼將王煥志擄走放在府中,並不知道王煥志是重生的,他身上這巨大的秘密。”

“他們不知道這些,厲重親自來冒險的可能性就更低了,畢竟在他們看來,王煥志並不重要,我們將他關押起來,甚至想要他的性命,不過是因為他之前得罪了我。”

“但他出現了,這就有些不合情理了。”

慕卿歌之前並未想過,他們抓到的那個厲重可能是假的。

但是一旦這樣的成立在腦中成型,似乎腦中就自動自發地冒出一些,可以佐證這個結論的證據了。

“我猜,他們應該是故意這樣做的。”

“甚至,他們可能是故意落到我們手裡的。”

“故意讓這麼一個,沒有易容的厲重落入我們手中,讓我們無比確定那就是厲重。”

“然後再在定王府中放那麼一個漏洞百出的厲重,讓我們心裡愈發肯定。”

“我們一旦在心裡確定這個就是厲重之後,如果以後厲重再做了其他事情,我們自然而然地,也就不會將事情往厲重身上去想了。也不僅是我們不會將事情往厲重身上去想了,還有陛下。”

“畢竟明面上,厲重隨軍出征了,是陛下親自下的旨意准許的。而暗地裡,我們又是知道的,厲重關押在我們這裡,只是中了毒昏迷不醒而已。”

厲蕭笑了一聲:“嗯,王妃娘娘和我想的,倒差不差吧。”

“但不能完全確定,他們應該也知道,他們這樣做,我肯定是會懷疑的。”

“他們多半,還有後招。”

和慕卿歌說了這麼會兒的話,將事情前前後後這麼一分析,厲蕭逐漸開始覺得,好像也沒有他想象中那麼糟糕。

厲蕭在椅子上坐了下來,剛剛坐下,慕卿歌就走了過來,給他倒了杯茶,又將茶點放到了他面前。

厲蕭目光落在那茶水點心上,目光微微頓了頓,便又抬起頭目光灼灼地看向了慕卿歌。

慕卿歌有些茫然,只笑了起來:“王爺這樣看著我做什麼?”

厲蕭搖了搖頭:“就是覺得,這實在是一種,還挺新奇的體驗了。”

“嗯?”

新奇的體驗?什麼新奇的體驗?

厲蕭看出了慕卿歌眼中的疑惑,只笑眯眯地同她解釋著:“就是覺得,之前好像完全沒有人能夠和我說這些。”

“這種感覺很新奇,也讓我覺得,無比的安心。”

“在外面遇到事情的時候,不必將自己的心事悶在心裡,也不用再自己一個人硬著頭皮拿主意,而是有一個,可以傾訴和商量的人。”

“我說的話,只需要和卿卿提那麼三兩句,卿卿很快就能懂。”

“我不高興了,卿卿也會寬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