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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沒關係。&rdo;嘴裡的水吐出來，自立把缸子給鍾建國，就端起尿盆。

宋招娣連忙攔下：&ldo;叫你鍾叔去。你穿的薄，趕緊上被窩裡，別凍生病了。&rdo;頓了頓，&ldo;你們幾個也趕緊進去。鍾大娃，再敢調皮‐‐&rdo;

&ldo;就叫爸爸做飯。&rdo;鍾大娃接道，&ldo;我一定不調皮。你去睡覺吧。&rdo;最多爸爸不在家的時候再調皮。

宋招娣瞪他一眼：&ldo;趕緊睡覺。再瞎胡侃，都給我起來背書。&rdo;

鍾建國把尿盆送到兒子房裡，回來就忍不住說：&ldo;這個鐘大娃，是越來越皮了。&rdo;轉向宋招娣，&ldo;他怕你，你逮著機會好好收拾他一頓。&rdo;

&ldo;他才不怕我，是怕我不做飯。&rdo;宋招娣道，&ldo;如果米和油不用票，我一人的工資就能養活五個孩子。可是……鍾建國，明兒去副食廠看看有沒有山藥、土豆和紅薯。如果有的話，每樣買一百斤。&rdo;

鍾建國驚呼：&ldo;這麼多?&rdo;

&ldo;那些東西也屬於主食。&rdo;宋招娣道，&ldo;紅薯還可以做成紅薯粉，紅薯粉還可以做成涼粉，涼粉可以當菜吃。&rdo;

鍾建國好奇：&ldo;你怎麼連這些都知道?&rdo;

&ldo;五十年後，你想吃什麼，都能找到那個東西的做法。&rdo;宋招娣道，&ldo;我以前喜歡吃，乘做飛機，或者吃飯的時候，想起來就會翻看美食節目。不過，我不會做。可能得問問別人。&rdo;

鍾建國：&ldo;那我明兒早上去看看。對了，早上吃什麼?&rdo;

&ldo;大娃幹那麼一出，自立一準不想吃菜。你明兒買四條魚，買五斤骨頭，再買些海帶留著晌午和晚上吃。&rdo;宋招娣道，&ldo;早上煮粥，做煎餅，再煮六個鹹鴨蛋。&rdo;

鍾建國見她考慮的這麼周到，佩服又感動：&ldo;明天不用去上課，別起太早。&rdo;

&ldo;不行，明兒得去市區。&rdo;家裡沒電視，冬天黑的早，宋招娣經常九點多就睡了。今兒發生自立嘔吐一事，宋招娣和鍾建國關燈睡覺的時候也沒到十點鐘。

六點鐘，宋招娣醒來，看起來起得很早，宋招娣也睡得挺飽。

待宋招娣做好十個直徑四十公分左右的油餅，鍾建國也回來了。沒買到山藥，拉回來兩百斤紅薯和一百斤土豆。宋招娣要的豬骨頭和魚也買到了。

鍾建國進屋發現幾個孩子都沒起來，很意外：&ldo;大娃那個吃貨沒下來幫你燒火?&rdo;

&ldo;天氣冷，估計不想起。&rdo;宋招娣道，&ldo;你燒火煮點粥，我上去喊他們。&rdo;

孩子日漸大了，宋招娣不再像早兩年那樣直接推門進去，敲了敲門，聽到裡面傳來一聲，誰呀。宋招娣應了一聲才推門進去：&ldo;起來吃飯了。&rdo;

&ldo;正在穿衣服。&rdo;鍾大娃給三娃套上棉衣，衝著自立和更生招了招手，&ldo;走啦。&rdo;像個帶頭大哥似的，率先走出去。

自立和更生下意識跟上去。

宋招娣搖頭失笑：&ldo;大娃，吃好飯就寫作業，別人找你玩也不能去，知道嗎?&rdo;

&ldo;知道。&rdo;鍾大娃道，&ldo;不過，娘，你以後別教我數學了。&rdo;

宋招娣不明白：&ldo;為什麼?&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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