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0頁(第1/2頁)

白林臉上閃過一絲不自在：&ldo;年齡大了，突然發病，在屋裡躺著呢。大娃，三娃，別擱門口站在，快進來。&rdo;

大娃拉著三娃進去，白林就把門關上。

中年男人被擋在門外，不禁皺眉，這個老白搞什麼?眼角餘光留意到牆邊還站著一少年，跟三娃很像：&ldo;你也是老白‐‐&rdo;

&ldo;叔叔，咱們去你家說。&rdo;二娃打斷他的話，食指放在嘴邊&ldo;噓&rdo;一聲。

男人笑了：&ldo;行，去我家說。&rdo;到院裡就小聲問，&ldo;你是老白的外甥吧?我記得白樺有仨孩子，你是老二?&rdo;

二娃點點頭，指著院牆：&ldo;叔叔家有板凳嗎?我想看看姥姥家到底出什麼事了。&rdo;

&ldo;我也想知道。&rdo;男人說著話跑到屋裡拿一條高板凳放在牆邊。

院牆兩米高，二娃站在半米高的板凳上，能清楚地看到白家院裡的情況。然而，大娃和三娃進屋了。甭說看見，都聽不清屋裡的人說什麼。

二娃不得不跳下板凳：&ldo;叔叔，我姥姥真有病還是沒生病?&rdo;

&ldo;我也不知道。&rdo;男人很好奇，&ldo;你舅舅真給你們寫信說他媽快不行了?&rdo;

二娃：&ldo;信就在我包裡。&rdo;開啟書包，&ldo;你看是不是我舅舅的字。&rdo;

男人跟白家當幾十年鄰居，白父算個知識分子，他們家以前找白父寫過好幾次東西，一看信封上的字就認出來：&ldo;是你姥爺寫的。難不成你姥姥真不行了?可是沒見你舅舅準備棺材，也沒見他準備壽衣啊。&rdo;

&ldo;所以我大哥叫我在外面等著。&rdo;二娃道，&ldo;舅舅要是敢欺負他們，我就去喊警察。&rdo;

男人好奇：&ldo;聽你的意思，你舅舅以前欺負過你們?&rdo;

以前都是白母出面，白林還真沒做過什麼。二娃一時編不出來，乾脆扯到他親媽身上，跟男人講他親媽怎麼死的，死的時候他舅舅沒去。死了好多天他舅舅才去，到他家就是要錢。

男人聽得目瞪口呆。

大娃看到他姥姥躺在床上，滿臉憔悴病得不輕，有些意外，可是他舅舅既不傷心，也不擔心，讓他更意外：&ldo;姥姥怎麼了?&rdo;

&ldo;病了啊。&rdo;白林嘆了一口氣，看起來很擔心，&ldo;都說不出話了。&rdo;

大娃瞥他一眼：&ldo;那就別說了。&rdo;往四周看了看，見只有他舅舅一家，連他大姨都不在，頓時知道該怎麼做，&ldo;這是我們買的東西，舅舅，你替姥姥收著。我和三娃就不打擾姥姥養病了。&rdo;麥乳精等物塞白林懷裡，拉著三娃的胳膊就走。

白林楞了一下，回過神忙說：&ldo;等等。&rdo;東西給他媳婦，就去攔大娃，&ldo;怎麼剛來就走?坐下喝點水。你姥姥和姥爺很想你們，也讓他們好好看看你們。&rdo;

大娃看著他，似笑非笑：&ldo;我親媽死的時候，三娃九個月，我五歲，二娃三歲，我們做夢都希望姥姥能來看看我們。直到我媽火化，姥姥都沒來。現在想我們了?舅舅不覺得太晚了嗎?&rdo;

白林呼吸一窒：&ldo;……以前是我們錯了。我們現在已經認識到錯誤，大娃能原諒舅舅嗎?&rdo;

大娃心中閃過一絲古怪，多年不見，這麼膈應人的話，他舅舅也能說出來。白家捅破天了不成：&ldo;舅舅覺得我媽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