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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靜靜出了大門，看到勤務員鎖上門回屋，就忍不住說：&ldo;老師這麼大歲數了，怎麼還說風就是雨啊。&rdo;

&ldo;老師以前說誰都別想要她的錢。&rdo;振剛道，&ldo;現在突然鬆口給咱們錢買房，我總覺得她可能聽到什麼風聲，比如那邊的房子要漲價。哥，以後咱們每年年底給老師兩百塊錢，給到老師退休?&rdo;

柳靜靜：&ldo;等一下，振剛，老師聽到風聲，為什麼不直接告訴咱們?&rdo;

&ldo;沒影的事，說了你信嗎?&rdo;振剛反問，&ldo;你還有可能覺得老師哄你。&rdo;

柳靜靜噎住了。

振興笑道：&ldo;別說了，回去吧。&rdo;

鍾建國見宋招娣趴在窗戶上往外看：&ldo;看什麼呢?&rdo;

&ldo;振興和振剛在門口聊天，我想聽聽他倆聊什麼。&rdo;宋招娣站起來，拉上窗簾，&ldo;結果什麼都沒聽到。&rdo;

鍾建國：&ldo;更生和大娃的錢，你是單存著的，後天振興走的時候別給他。給他咱們存的十萬塊就行了。&rdo;

&ldo;為什麼?&rdo;宋招娣不懂。

鍾建國道：&ldo;如果全給他們，算上他們手裡的，根本不用二娃出錢。三娃手裡沒什麼錢，靜靜和薛琪一算，就能算出三娃的那套房相當於咱們給買的。

&ldo;如果二娃墊一萬塊，在她們看來三娃的那套房，咱們也是出一萬多，這樣一來她們心裡就平衡了。趕明兒二娃回來，二娃墊多少，你給他多少。我記得更生、大娃和三娃的那點工資加起有兩萬，是不是?&rdo;

&ldo;是的。&rdo;宋招娣點頭，&ldo;三娃是老小，又是你親兒子，就算三娃的房子是咱們買的，靜靜和薛琪也不會說什麼。&rdo;

鍾建國：&ldo;她們是沒意見。靜靜回頭跟她媽說，她和振興在帝都買房了。她媽問一下，靜靜肯定實話實話。她媽來一句，你看，你公公婆婆還是偏疼自己孩子。

&ldo;她媽可能隨口抱怨一句，哪天靜靜跟振興吵架，想起這事一準覺得心裡不舒服。人情世故這方面，你一向比我透徹，就沒想到這一點?&rdo;

&ldo;我還真沒想到。&rdo;宋招娣眉頭微蹙，&ldo;靜靜她媽存在感太低，靜靜又不愛回孃家，一年最多去兩次，我就把她給忘了。&rdo;

鍾建國：&ldo;所以按照我說的做?&rdo;

&ldo;聽你的。&rdo;宋招娣脫掉鞋躺床上，&ldo;我真是沒事找事，就不應該提出給他們買房。&rdo;

鍾建國問：&ldo;那你偷偷給大娃和三娃買，不叫更生他們仨知道?你能瞞住振興和振剛，能瞞得了更生?&rdo;

&ldo;瞞不住。&rdo;宋招娣嘆了一口氣，拉起被子蓋上。

早年二娃辦廠，宋招娣把家裡的錢全部給他，後來他雙倍還宋招娣，因此二娃是除了宋招娣和鍾建國，唯一知道家裡有多少錢的人。

正月十三，傍晚，二娃看到振興給他的存摺，聽到振興說，宋招娣把家裡的錢全部拿出來了，當時也沒多想。晚上回到招待所，算一下五套房得多少錢，二娃算出不對，但他誰也沒講。

正月十四號上午，在自立所在的小區買了五套房，二娃墊了一萬八，也想起來哪裡不對。

陽曆三月八號下午，二娃回到家，把更生、大娃和三娃的房產證給宋招娣，見振興他們不在，家裡只有勤務員，就叫勤務員出去玩玩，他有話跟宋招娣說。

勤務員剛出門，二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