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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娃大聲指責。大娃說到吃飯，自立的肚子咕咕叫起來，夢也醒了。

自立站起來：&ldo;更生，過來燒火。&rdo;

&ldo;我燒火。&rdo;三娃跑去廚房，邊跑邊說，&ldo;我的手冰涼，我要烤火。&rdo;

更生見狀，又坐回去，把二娃拉到身邊，見他噘著嘴：&ldo;還在生大娃的氣了?&rdo;

二娃搖搖頭又點點頭。

更生沒明白：&ldo;什麼意思?&rdo;

&ldo;我也餓了。&rdo;二娃弱弱道，&ldo;我不應該兇大哥。&rdo;

更生險些被他氣笑：&ldo;二娃，大娃能吃的下去飯，是因為他知道，我們現在能在這裡討論吃什麼，是很多像馬振興的爸爸一樣的英雄用鮮血換來的。我們要珍惜。吃飽了，長高了，換我們守衛祖國，守候親人。&rdo;

&ldo;可是我不想當兵啊。&rdo;二娃皺眉，&ldo;我喜歡做漂亮的衣服。&rdo;

更生摸摸他的頭：&ldo;你給我們做衣服，我們穿暖和點，才能更好地保護家人，保護爸爸和娘。&rdo;

&ldo;好!&rdo;二娃使勁點點頭，&ldo;我以後要給你們做很多很多衣服。&rdo;

更生笑道：&ldo;我相信。&rdo;

&ldo;更生哥，你懂好多啊。&rdo;二娃很佩服，&ldo;明明就比我大一點點欸。&rdo;

更生：&ldo;我聽爺爺講的。&rdo;

&ldo;鍾更生，你給我過來!&rdo;

更生扭頭一看，大娃站在廚房門口指著他，&ldo;叫我幹麼?&rdo;

&ldo;我不光叫你，還有自立，你倆給我過來。&rdo;鍾大娃雙手叉腰，&ldo;你們以前跟我說沒有親人，爺爺是怎麼回事?&rdo;

自立不禁眨一下眼：&ldo;你還記著呢?&rdo;

&ldo;廢話!&rdo;大娃道，&ldo;這麼大的事，我能忘了?不能!你倆趕緊說，到底怎麼回事。&rdo;

二娃也意識到不對：&ldo;更生哥，你和自立哥不是孤兒嗎?怎麼還有個爺爺?&rdo;

&ldo;我們不是孤兒。&rdo;自立瞧著大娃滿臉怒氣，覺得今兒不說也得說，&ldo;你小聲點，以防隔牆有耳。&rdo;

大娃指著長椅：&ldo;坐下慢慢說。在咱家客廳裡說，沒人能聽見。&rdo;

&ldo;我爺爺出事了，被關起來了。&rdo;更生道，&ldo;我爸爸自殺了，我們的叔叔和姑姑都被下放到農村，我們也不知道在什麼地方，沒人照顧我們，娘就把我們領回來了。&rdo;

大娃哼一聲：&ldo;得娘真傳啊。漏洞百出還敢說出來，你以為我現在還是六七歲的我?更生，你閉嘴，叫自立說。&rdo;

自立：&ldo;更生說的是實話。&rdo;

&ldo;你媽呢?&rdo;大娃問，&ldo;別跟我說你媽也死了。&rdo;

更生嘆氣：&ldo;沒死。我爸爸剛死，她就嫁給別人。把我們倆扔在家裡自生自滅。&rdo;

&ldo;鍾更生，我沒叫你說。&rdo;大娃瞪著眼睛，&ldo;別想編故事糊弄我。&rdo;

自立也忍不住嘆氣：&ldo;不管你信不信，更生說的都是事實。&rdo;

&ldo;你親媽不要你了?&rdo;三娃跑過來抓住更生的胳膊，&ldo;更生哥哥，你親媽為什麼不要你啊?&r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