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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孩想了想：&ldo;不要米粥要米飯。&rdo;

&ldo;跟你爸說去。&rdo;宋招娣道，&ldo;大清早吃米飯，你爸不揍你?鍾大娃，你以後想吃什麼，我給你做什麼。&rdo;

小孩哼一聲，跑到廚房把番茄往案板上一放，瞪一眼鍾建國，轉身就往外跑，叫宋招娣給他洗臉。

粥煮上，鍾建國出來就問：&ldo;這孩子發什麼瘋?&rdo;

&ldo;間歇性抽風。&rdo;宋招娣道，&ldo;把昨兒晚上的衣服，還有床單洗了，我估摸著下午得下雨。&rdo;

下午沒下雨，三點左右，宋招娣握著大娃的手，矯正他握筆的姿勢，聽到段大嫂喊她，家裡來客人了，趕緊出來。

宋招娣出去一看門口有個一米七多一點，精神矍鑠的老頭，一個十八九歲，一米七五左右，長得白白嫩嫩的大小夥子，宋招娣轉身回屋，把桌子上的麥乳精、奶粉收起來。

鍾大娃見狀，脫口道：&ldo;奶奶和姥姥又來了?&rdo;

&ldo;待會兒再說，別出去。&rdo;宋招娣說著話把櫃子裡的雞蛋拿出一半放到樓上雜物間，找個鎖把雜物間的門鎖上，又把鍾建國存的錢和各種票塞到被子裡面，才下樓去開門。

鍾大娃跟著出去，猛地睜大眼，小聲道：&ldo;爺爺，小叔?他們怎麼來了?娘，怎麼辦?你打不過他們。&rdo;

&ldo;他們有求於咱，不敢打我。&rdo;宋招娣瞧著院裡沒什麼扎眼的東西，笑著去開門，&ldo;姨夫，勝利，你們什麼時候來的?&rdo;

鍾父：&ldo;剛下船，建國不在家?&rdo;

&ldo;出海了。&rdo;宋招娣道，&ldo;最近可能得打仗，挺忙的。快進來吧。&rdo;

鍾父看一眼二層小樓，又看了看井井有條的院子，饒是聽趙銀說過，親眼看到還是忍不住羨慕：&ldo;你們這裡真好。&rdo;

&ldo;是挺好的。&rdo;宋招娣道，&ldo;不過，也是建國拿命換來了。建國說九月份才開始徵兵，你們怎麼來這麼早?&rdo;

鍾父眉頭一皺：&ldo;不行?我來我兒子家，想什麼時候來就什麼時候來。&rdo;

宋招娣擱心裡冷笑一聲，在趙銀面前也沒見你這麼牛逼哄哄：&ldo;我不是這個意思。主要是您來也沒提前發個電報，房間啊，床啊，都還沒收拾。&rdo;

&ldo;這就是建國的幾個孩子?&rdo;鍾父注意到長椅邊三個高矮不齊的小孩，&ldo;他們怎麼不會喊人?一點禮貌都不懂。&rdo;

宋招娣眼皮一跳，臉拉下來：&ldo;大概是沒見過你。大娃，二娃，三娃，這是你爺爺，這個是你叔。你們沒見過也正常，你爸十來歲的時候，就被你爺爺趕出家了。&rdo;

鍾父臉色驟變：&ldo;宋招娣?!&rdo;

&ldo;聽得見。&rdo;宋招娣眼角餘光留意到鍾勝利臉通紅，又羞又怒，假裝沒看見，&ldo;難道我說的不是事實?&rdo;

鍾父噎住。

宋招娣並不反對鍾勝利參軍，但居然想著鍾建國開後門，把他安排到人民軍隊裡?甭說鍾建國不同意，就算鍾建國同意，宋招娣也不同意。

鍾勝利縱然有萬般好，憑趙銀是他娘，宋招娣就不會留鍾勝利在鍾建國身邊：&ldo;姨夫，你以前待建國什麼樣，不用我說，你心裡跟明鏡似的。

&ldo;你給建國寫信說把勝利送過來，這事建國跟我說了，他說勝利想當兵，就老老實實回到濱海報名參軍。&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