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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二哥，傻笑什麼呢?&rdo;三娃穿好鞋，抬頭看見他跟個傻子似的，&ldo;不就一本書麼，瞧你樂得。對了，昨晚看到幾點?&rdo;

振剛：&ldo;十點鐘。燈亮著我睡不著，是鍾叔過來把燈關上，他才不看。二娃，老師給你編這本書是幫你，你若是因為這本書，上課遲到，考試退步，老師會很失望。&rdo;

&ldo;我又沒說帶去學校。&rdo;二娃道，&ldo;我就看看是不是真的，跟做夢似的。&rdo;

振剛瞥他一眼：&ldo;我才不信你呢。&rdo;

&ldo;不信我是因為你多疑。&rdo;二娃確實有把書帶去學校的打算，振剛這麼一說，又把書塞回去，&ldo;下樓，幫娘做飯。&rdo;

三娃：&ldo;我得去問問娘，除了會編書，還會幹什麼。&rdo;跑到樓下就問宋招娣。

宋招娣本以為他會問，她跟誰學的服裝設計：&ldo;我還會講法語，你要不要學?&rdo;

&ldo;不學，英語還沒學會呢。&rdo;三娃想也沒想，直接拒絕，&ldo;等等，娘，你的法語也是你以前的物件教你的?&rdo;

宋招娣真想點頭，可世上有些事非常巧，她真怕有一天，二娃或者更生碰到那個男人：&ldo;沒有也，服裝設計和法語都是高人教的，跟我那個物件沒什麼關係。&rdo;

&ldo;什麼高人啊，可以教我嗎?&rdo;三娃問。

宋招娣一本正經道：&ldo;不可以。因為他不在這個世上。&rdo;

&ldo;三娃，去洗臉刷牙。&rdo;爐子煮粥，鍾建國燒地鍋，宋招娣用地鍋炒菜，&ldo;你孃的事，我知道就行了。你們沒必要打聽的那麼清楚。&rdo;

三娃不服：&ldo;憑什麼?&rdo;

&ldo;憑我是老子。&rdo;鍾建國道，&ldo;陪你娘過一輩子的人是我，不是你們。&rdo;

三娃：&ldo;我也能陪娘一輩子。&rdo;

&ldo;你不娶媳婦了?&rdo;鍾建國問。

三娃小手一揮：&ldo;不娶!&rdo;

&ldo;不娶也沒你的事。&rdo;鍾建國道，&ldo;夫妻一體，我和你娘是夫妻。&rdo;

三娃哼一聲：&ldo;我不想跟你說話，現在煩你。&rdo;轉身往外面去洗臉刷牙。

振剛和二娃還想問。鍾建國率先開口：&ldo;你們問，我也不會告訴你們。你娘想說的時候自然會說，不想說，你們也不準纏她。&rdo;

&ldo;聽爸爸的意思，你知道?&rdo;二娃好奇。

鍾建國：&ldo;宋老師所有的事，我都知道。是不是很羨慕?是不是很意外?&rdo;

&ldo;不羨慕。&rdo;二娃確實沒想到，&ldo;娘，謝謝你。那麼厚一本，一定寫很久吧。&rdo;

鍾建國替宋招娣說：&ldo;快一年了。&rdo;

&ldo;這麼久?&rdo;二娃驚訝，&ldo;娘什麼時候寫的?&rdo;

宋招娣：&ldo;你們上學的時候，我沒事的時候寫的。&rdo;筆記本很厚，對宋招娣來說只是把腦子裡的東西寫下來，有些甚至不需要思考，對她來說還不算辛苦，&ldo;慢慢看，不懂得地方問我。&rdo;

&ldo;我知道。&rdo;二娃問，&ldo;娘，今年還去蔡老師那裡嗎?&rdo;

宋招娣：&ldo;你今年在他那兒待一個月，明年就不用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