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鍾建國不擔心，就像自立說的，肖老不會騙他。肖老八十多了，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還能活幾年，實在沒必要給兒孫樹敵。

不擔心，胃口還和以前一樣，但鍾建國見宋招娣不大高興，沒敢多吃。吃個五分飽，就給營區那邊打電話，他今天不過去了。

翌日上午，鍾建國回家前跟他的警衛員說一聲，下午不過來了。晌午吃過飯，就坐在電話機旁邊，等自立的電話。

兩點多，自立還沒來電話。鍾建國坐不住了，拿起電話打過去，保姆接的。好一會兒，自立才從樓上下來。

鍾建國聽到他的聲音就問：&ldo;怎麼樣?&rdo;

&ldo;爸是問肖蘊?&rdo;自立揮揮手示意保姆回她房間。

鍾建國：&ldo;你爺爺是不是在你旁邊?&rdo;

&ldo;沒有。&rdo;自立道，&ldo;爺爺有點不舒服，可能是感冒了，我剛才就在樓上陪他。肖蘊，怎麼說呢。聽說話挺好的，還跟我說不要有什麼心理壓力，把她當普通朋友就成了。我聽這話特彆扭，爸，她的口氣我怎麼感覺把我當成弟弟?&rdo;

鍾建國想一下：&ldo;原話就這麼說的?&rdo;

自立&ldo;嗯&rdo;一聲。

&ldo;那她真有可能把你當成弟弟。&rdo;鍾建國道，&ldo;她沒提訂婚的事吧?&rdo;

自立：&ldo;肖蘊說，她原本不同意，是肖爺爺跟她說，我一走就是十天半個月，有時候消失兩三個月，這樣一來她不用整天琢磨怎麼跟我相處，家裡人也不再催她相親，才同意肖爺爺的辦法。&rdo;

鍾建國：&ldo;照你這麼說，到明年這個時候，你們也處不出什麼感情。&rdo;

&ldo;這樣不更好嗎?&rdo;自立反問。

鍾建國嘆氣：&ldo;帝都說大挺大，可想找一個跟你脾氣相投，家世相當，能聊到一塊，受過高等教育的姑娘也挺難的。她說當普通朋友，你閒得時候就打個電話，別一走就不聯絡了。

&ldo;日後有人給你介紹物件，你還可以說你已經有女朋友了。你同事或者領導要是覺得你騙他們，你也好給肖蘊打電話，叫她過去幫你擋一下。&rdo;

&ldo;爸，您其實是想讓我跟她處處看吧?&rdo;自立不等他開口又說，&ldo;您不會真怕我找不著物件吧?&rdo;

鍾建國：&ldo;我沒有。&rdo;

&ldo;爸，你否認的太快了。&rdo;自立道，&ldo;爸，以後肖蘊如果主動找我，那我就和她處處看。她不主動，就按照她現在說的，當個普通朋友。&rdo;

鍾建國：&ldo;那行吧。你娘在這邊，她要跟你說話。&rdo;把電話遞給坐在另一邊的宋招娣。

&ldo;娘，不生氣了吧?&rdo;自立開口就問。

宋招娣：&ldo;我後來想想就不氣了。人生不如意十有八九，哪能什麼事都讓我滿意。&rdo;

&ldo;您這口氣，心裡還有氣呢。&rdo;自立道，&ldo;娘，就算我爺爺不姓亓，只是個普通人，您給我介紹物件，不也得看到對方家世人品，跟我合不合適，結了婚岳家能不能幫我一把麼。這次也就是巧了。

&ldo;今天肖爺爺已經對外放話，我和肖蘊感情極好，快要訂婚了。即便是這樣，爸當上副司令，也會有人抱怨肖爺爺用外人。畢竟沈叔叔是肖家女婿，爸只是我這個肖家未來孫女婿的養父。您和爸有點心理準備啊。&rdo;

宋招娣：&ldo;你是指肖秀容?&rdo;

&l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