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勤務員把話筒遞給宋招娣：&ldo;電話那頭的人沒說她是誰。&rdo;話音剛落，就聽到宋招娣問，&ldo;是不是秀容?&rdo;

鍾建國扭頭看去，見宋招娣坐下打算長談，就指著菜：&ldo;你們先吃。&rdo;說著，去廚房拿一個碟子和一個碗，盛一碗湯，又挑半碟菜，叫勤務員放爐子上熱著，等宋招娣打好電話再吃。

柳靜靜忍不住戳一下振興，示意他看看鐘建國多麼貼心。

振興裝作沒看懂，故意問：&ldo;什麼事?&rdo;

&ldo;沒事!&rdo;柳靜靜瞪一眼他。

粗神經的薛琪好奇：&ldo;嫂子，你們怎麼了?&rdo;

&ldo;振興踩著我的腳了。&rdo;柳靜靜信口胡謅。

燦燦：&ldo;媽媽，你也踩爸爸啊。&rdo;

&ldo;真是我的好兒子。&rdo;柳靜靜笑著給他夾一點雞肉。

燦燦一口吃掉，就把碗給柳靜靜。

柳靜靜忍不住眨一下眼：&ldo;還要?&rdo;

燦燦歪頭看著她，不行嗎?

&ldo;再吃一點不能吃了啊。&rdo;柳靜靜怕打擾宋招娣講電話，小聲說，&ldo;晚上吃太多肉，不消化。&rdo;

燦燦可不管什麼不消化，他就知道今天的雞肉好吃，想多吃一點。柳靜靜不准他吃，他就把碗遞給薛琪和振剛。

柳靜靜想阻攔，鍾建國開口說：&ldo;這麼大的孩子，你給他講道理，他也聽不明白。吃撐了，肚子不舒服，下次就學乖了。&rdo;

燦燦聽鍾建國這麼一說，扒拉完碗裡的雞肉，喝半碗湯，就慢慢滑下椅子，跑去宋招娣身邊呆著。

鍾建國有些意外，小聲說：&ldo;振興，咱家燦燦不是一般聰明。&rdo;

&ldo;經常跟更生和二娃在一塊，笨孩子也被他倆教聰明瞭。&rdo;振興道，&ldo;二娃說五月份看過大娃和三娃，就帶他出去。到國外轉一圈，回來只會更機靈。&rdo;說著，不禁嘆了一口氣，&ldo;再大點，就不好管了。&rdo;

鍾建國：&ldo;不聽話就叫更生幫你收拾，他的主意多。&rdo;

&ldo;您別說了，正往這邊看呢。&rdo;振興笑著說。

鍾建國抬頭看一眼，見燦燦睜大眼往這邊瞅：&ldo;是不是還沒吃飽，想再吃點?&rdo;

小孩搖搖頭，起來鑽到宋招娣懷裡。

宋招娣把他抱到腿上，繼續和肖秀容講電話，又過來十來分鐘。鍾建國他們都吃飽了，宋招娣才把電話掛上。

鍾建國：&ldo;講這麼久，事情有些棘手?&rdo;

宋招娣未語先笑：&ldo;你猜孫宛如找沈宣城什麼事?&rdo;

&ldo;她的腦袋不正常，我哪能猜得出來。&rdo;鍾建國非常非常討厭孫宛如，提著她的名字就不舒服的那種厭惡。

宋招娣：&ldo;大革命結束後，環境一年比一年寬鬆，孫宛如嫁的那個男人就要辭職經商。孫宛如跟沈宣城說，她攔著她男人，不准她男人辭職，她男人就打她。

&ldo;早幾年她丈夫不再問她，直接把工作辭了，這幾年開始當倒爺。估計是賺不少錢，又在外面找個不算年輕，會來事的女人，最近要跟孫宛如離婚。&rdo;

&ldo;那她離婚了沒?&rdo;宋招娣搖頭，鍾建國又問，&ldo;沒離婚就來找沈宣城?&rdo;

宋招娣笑道：&ldo;肖秀容也問沈宣城，是不是向孫宛如承諾過什麼，不然，她就算來找沈宣城